三国志卷四十七 吴书二 吴主传第二 第37段
六年春正月,诏曰:「夫三年之丧,天下之达制,人情之极痛也;贤者割哀以从礼,不肖者勉而致之.世治道泰,上下无事,君子不夺人情,故三年不逮孝子之门.至於有事,则杀礼以从宜,要絰而处事.故圣人制法,有礼无时则不行.遭丧不奔非古也,盖随时之宜,以义断恩也.前故设科,长吏在官,当须交代,而故犯之,虽随纠坐,犹已废旷.方事之殷,国家多难,凡在官司,宜各尽节,先公後私,而不恭承,甚非谓也.中外髃僚,其更平议,务令得中,详为节度.」
顾谭议,以为「奔丧立科,轻则不足以禁孝子之情,重则本非应死之罪,虽严刑益设,违夺必少.若偶有犯者,加其刑则恩所不忍,有减则法废不行.愚以为长吏在远,苟不告语,势不得知.比选代之间,若有传者,必加大辟,则长吏无废职之负,孝子无犯重之刑.」将军胡综议,以为「丧纪之礼,虽有典制,苟无其时,所不得行.方今戎事军国异容,而长吏遭丧,知有科禁,公敢干突,苟念闻忧不奔之耻,不计为臣犯禁之罪,此由科防本轻所致.忠节在国,孝道立家,出身为臣,焉得兼之?故为忠臣不得为孝子.宜定科文,示以大辟,若故违犯,有罪无赦.以杀止杀,行之一人,其後必绝.」丞相雍奏从大辟.其後吴令孟宗丧母奔赴,已而自拘於武昌以听刑.陆逊陈其素行,因为之请,权乃减宗一等,後不得以为比,因此遂绝.二月,陆逊讨彭旦等,其年,皆破之.冬十月,遣韂将军全琮袭六安,不克.诸葛恪平山越事毕,北屯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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