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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吕派

作者taa 标签红楼梦 吕瑞英 越剧 阅读次数: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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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了二十多年的越剧,也自然而然地学了二十多年的越剧,到底,却撂下了一个怪毛病:听到真正唱得好的老演员的演唱,反而不敢再学了。
  最初正儿八经学的是金派,金派唱腔对嗓音的要求有些特别,那种环珮叮咚的金石之声,从第一次听到《碧玉簪》开始,便让我过耳难忘,但是,我跟着录音机里学《碧玉簪》的各个唱段,却也一直是金采风老师本人原汁原味的唱腔――这样一说,也许必然会给人留下这样一种误解:“金老师的演唱并不是真正唱得好的老演员的演唱”——虽不敢说学到了其精髓的一分,但当时年纪很小,也就真有那么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也与年少时的嗓音条件大有关系。后来再看书时,方知金老师的唱腔的一个特点,就是“好听易学”,心中也就不由得因此得意了一番!
  虽说是一曲红楼把我引进了越剧大观园的大门,但是相对而言,“葬花”,“金玉良缘”,“焚稿”等唱段,学得却较晚,虽然唱腔早就稔熟于心,但是却从不敢正儿八经地“露”一手,因为深知自己的嗓音条件不适合唱王派与徐派,唱戏最讲究的是“味”,而越剧各流派的唱腔,都各有其“味”,我总觉得,如果连自己都认为学不到其中的一,二分,便不要再学,所以直到现在,除了1994年在一次OK赛中唱过一次“葬花”,《红楼梦》的唱段一段也没正式试过——那也是觉得评委也许更熟悉这些“经典”唱段而不得已地作出的选择。
  大三时迷上了方亚芬,方的嗓音清脆,纯澈而明亮,虽不是正宗袁派的嗓子,但学唱袁派竟也别有风味——以至于我常想,真正喜欢上袁派其实是因为喜欢方亚芬开始的,也不知是否有些小小的讽刺意味?所以,那时一下子学了“断肠人”,“琴心”,“夸夫”,“哭头”等唱段,其中“琴心”一段还在市电台录过音。后来再听袁老师本人的录音,才真正体会到了袁派那 种特有的韵味,与方亚芬的袁派,自是大相径庭,虽各有特色,但那一段“夸夫”,却听得我从此再也不敢跟着录音机哼唱了——老袁的“夸夫”,堪称绝响,实是无人可及啊!
  这么多年来,学的大多是花旦的唱腔,但从未学过“正宗”的吕派,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吕派唱腔有种“别扭”的韵味,那样一种“别扭”,听上去的,是一种难言的婉转,特别是鼻音的巧妙运用,堪称一绝,自知难以学到其半毫,所以心下倒自先怯了三分,直到现在,还未跟吕老师的原唱学过一段,这么多年了,“常言道主雅客来勤”也不知听了多少遍,而今还是不敢,也不会唱这一段,后来学了一段“辕门外三声炮”与“头戴珠冠压鬓齐”,还是在OK带里分别跟吴素英和陈辉玲学的,以至于有朋友一听我这唱,便说:“肯定不是跟吕瑞英本人学的,没有吕派特有的韵味,是青年演员的‘吕’派!”——气得我只能干瞪眼!
  长期以来,我一直觉得,作为专业演员,如果学范派,陈琦可谓名列前茅,如果学毕派,杨文蔚应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学吕派,那么——应是非沈于兰的水平莫属了!朱东韵的袁派唱腔虽然很好, 但已明显有自己的特色了(但主要还是在她的嗓音方面)——倒是前年抑或是去年在浙江台的一次“戏迷擂台赛”中,听过一位浙江的七十多岁的老越迷的一段“琴心”,其落腔韵味,几可与袁雪芬的原唱相乱真了!
  傅派传人,能称得上是优秀的青年演员也不在少数,但就我知道的,唱得最象的,与傅全香原唱最接近的,还是记忆中多年前上海的一位越迷唱的“杜十娘*可怜我自幼死爹妈”一段,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晚年傅全香!
  现在的青年花旦演员中,学傅派,吕派的不在少数,而且,如今浙江较有名的花旦演员,也多学傅派与吕派,虽然很有成就,但心下又不免有些遗憾,因为其中神似者,实在是太少了——总觉得那是一种变了“味”的傅派与吕派,是傅派与吕派的另一种意义上的演绎与诠释!
  ——所以,以我自己的心态,不学吕派,似乎也是一种自知之明,因为似我这般,这一辈子,学不来吕派的那种神韵与优秀,便不再去刻意强求,退而求其次,也许倒是正确的选择呢!






本贴由来也于2001年6月11日11:47:47在乐趣园〖越院风荷〗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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