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作者:泰杨凯龙 标签:动漫 | 阅读次数:45 |
![]() ![]() ![]() |
| ![]() ![]() ![]() |
方糖 高塔突然坍塌了,雪白的咖啡方糖散落在整个桌面上。 他用苍白的手指拾起一块放在嘴里,还不忘舔舔指尖。 几面液晶显示屏荧荧闪着光,“L”的符号绕着诡异的花体字。 “呐,月,你觉得怎么样?”他回头望向月,金鱼眼下有重重的黑眼圈,似乎很疲惫,又似乎不是。 “已经打定主意了,又何必问我?”金发英俊的青年答道,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阴恻恻地笑。
L没有搭话,全神贯注地凝视手上的黑皮笔记本——名为death note的东西。 半晌,喃喃道:“还是试试吧,无论哪国的死刑犯都可以……联系人!将条件发给各国政府!” 月的额头上有细小的汗珠滴下。 也许是心弦绷得太紧,谁也没有发现,那瘦骨伶仃的死神莱姆不知何时已消失了踪影。 “联系人?”L的声音有一丝迟疑。 沉默横亘在房间之中,数秒后沉重的警报响起,屏幕上一行“all date is deletion(全部资料已被删除)”触目惊心。 ——已经约定,若遭到不测的话,联系人便会将所有资料删除。 L又慢慢重新开始搭高塔。晶莹的糖块一点一点被叠高,表面倒映出月黑暗的脸。 他喝了一口咖啡,一字一顿地说:“各位……”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在这一瞬间。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在这一瞬间。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凝聚消融分散合集成稀疏的雾气或孤独的中子粒。 坐椅的支撑微一踉跄,整个歪下。 L的身体无知觉地落到了地面上,白色长袖T恤和油腻的黑发一样蓬乱。 他眼睛的焦点开始涣散,原本的黑白分明逐渐转为灰。 瞳孔中旋转的天花板和夜神月错愕后阴险的笑混杂在一起就像香水混杂汽油的味道。 ——果然……我……没有……看错啊……可是…… 尚存的意识中浮出这样几个字,L的眼睛慢慢合上。 ——你也不要以为这样就赢了……夜神月…… 窒息的黑暗掩住了淡淡的笑。 高塔突然坍塌了,雪白的方糖洒落了一桌一地。 草莓 草莓,水果的一种,价格昂贵色鲜味佳,充当草莓的皇后装饰时最为美仑美奂,更有种鹤立鸡群的孤单。 他呆呆望着空气,没有焦点的眼睛和赤裸搭在华丽沙发上的脚都格外引人注目。 咖啡店的侍应生和其他客人有意无意都会瞟上他几眼,可他毫不在意——也许只是没有察觉。 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客人,您的咖啡和蛋糕。”侍应生小心翼翼地送上他点的食物,正欲退下。 “这个。”奇怪的客人用指尖拈起咖啡的砂糖,“再要4包。” 侍应生满心疑惑地送了来,暗想他该不会要全部放下去吧。 奇怪的客人一包一包慢慢撕开砂糖纸包,一粒不剩地倒进了咖啡杯,然后用勺子细细地搅。搅匀后浅啜一口,满足地眯了眼。 另一只小碟上鲜嫩的奶油散发香味,迫不及待地引诱客人的味觉,顶端的草莓鲜艳夺目。 奇怪的客人多情地盯了它一眼,提起叉子歪歪拨拉。 店里静悄悄,情人间的昵语到压低到极限。 奇怪的客人终于尝了尝蛋糕,美味得几乎让他的身子颤抖。 他又啜着咖啡,五份量的糖甜极了,喝下去内脏都软绵绵。 缀在右耳上的微型蓝芽突然闪了光,高亢富有磁力的声音模糊传了出来。 “L,八人会议的实况已经录下三次了,我们有足够到爆满的证据逮捕那八个人了!” 名为L的客人叹口气,低低道: “别激动,夜神君,现在还是静观其变确定基拉……” “不能再等了!他们还在不停杀人啊!爸爸说的没错,无论如何人命最重要……” L一点一点把蛋糕塞进嘴里,有些食不知味。 “夜神君,听我说,如果不直接找出基拉的话,杀人事件就无法确实解决……” “那你就任凭他们杀人吗?!别忘了这里是日本!人权问题……” 蛋糕只剩下那枚鲜亮的草莓和一点点沾在碟底的奶油,L闭上眼睛喝完了咖啡。 “那么,还是按之前说的办吧,夜神君你们按自己的想法办,我也按我自己的想法做,总部的一切设施请便。” 通话切断了,L空坐了半天,呆滞的黑眼睛中映出碟子里漂亮的草莓。 他叉起草莓送到嘴里,咀嚼时酸酸甜甜有种暧昧的味道,似他的神情。 草莓,水果的一种,价格昂贵色鲜味佳,充当草莓的皇后装饰时最为美仑美奂,更有种鹤立鸡群的孤单。 草莓(外一篇) L喜欢草莓蛋糕上的草莓,这是众所周知的。 从很久之前开始——从还不叫“L”的时候开始,他就喜欢了。 虽然蛋糕上的鲜奶油甜甜软软也很美味,但他还是最喜欢那顶端的草莓。 他总把它留在最后吃,并非是传说中继承无产阶级革命思想先苦后甜,而似乎只是想让奶油的香甜多渗入一点点。 也是想让奶油充分软化自己的胃后,在来享受那一丝的酸,这样的满足感几乎让人膨胀。 他吃得全身上下都是甜的,常常吮着手指,回味、回味。 L只喜欢草莓蛋糕上的草莓,这也是众所周知的。 曾捧了满满一盒鲜红欲滴的草莓给他,他却只瞅了一眼然后命令放在墙角便没再提起。下次注意到时,已一颗不少,全部烂掉。 这不是草莓么?你不是最喜欢草莓么? 当时这么问他,语气尽力疑惑。 记得他微微一笑: 其实喜欢的还是奶油啊,松田君。 只喜欢渗入草莓里的奶油味而已,很难理解吗?就和喜欢番茄炒蛋里的蛋却不喜欢其余方法做成的蛋,更厌恶番茄一样的道理——不过是喜欢渗入鸡蛋里的番茄味。 他似乎觉得这样解释还不够,又添了几句: 比如这个坐姿,我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坐姿,但我很喜欢这样坐时开阔的思维和敏捷的推理能力,再比如我可以说是讨厌侦探这个行当,但推理的乐趣又令我欲罢不能,明白吗? 监视屏荧荧亮着像蓝色的忧伤,光子缠绕着迷惘。 他说着说着就没兴趣了,用指尖提起面前的叉子,轻轻叉入了草莓蛋糕里。 眼睛 他慢慢转头看我,张大的瞳孔像太阳黑子。 无数次想象他的声音他的面容他的表情,有时英俊有时平淡有时不堪入目,以为自己做了充分准备接受他所有的怪异,但当搭住我的肩,脱口而出的身份代称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怪异,怪异,这么平淡的一个词如何能形容他给人的视觉冲击,苍白的脸上一双鼓胀如金鱼漆黑如墨的眼睛。情不自禁就认为,他明白一切,地球转动在他股掌之间。 L,L,Lacklustre,暗淡的眼睛。他扫我一眼毫无兴趣,像站在木卫二上看地球撞火星,还记得说一句:请多关照,夜神君。 不属于城市的安静,嘈杂被挡在一人高的塑料篱笆墙之后,他提着小勺,咖啡平静的表面映出他的眼睛,比咖啡还要深不见底。我如常笑得潇洒,但天知道有多辛苦想要避开他的眼睛。他看出什么了吗?他看出什么了吧?心里回回念叨着,怀疑。 只有问心无愧的人才有那样的眼睛。黑白分明像用雪和炭堆砌,明明白白几乎一看到底,沾沾自喜后才知道早已身陷其中,被推理编织的神秘网索套紧。五光十色的美丽,所有颜色混杂在一起是黑色,仿若他的眼睛。 他没有违背过良心,肯定。但我宁愿还是我自己。Death note黑色的封皮早已浸染了我的眼,一片昏沉似4:1调和的墨汁,不深不浅不浓不淡,典型重型犯的眼睛。基拉,多么难听的名字,神,这才是我的目的,不屑与侦探玩什么推理游戏。 于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说出那样的话,降低警惕似乎太过无聊。这时我呆楞原地不明所以,难道早已陷入那神秘的网索,斑斓的色彩就要转黑? “毕竟夜神君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他慢慢转头看着我,张开的瞳孔像太阳黑子。 黑眼圈 眼睛下那轮漆黑的新月,是信仰的炽铁留下的烙印。 邋遢的衣着,能弯着就绝不直着的背,浓得化开无望的黑眼圈,无论怎么看,这个人像吸毒者多过警官。 当然,两者都不对。他是一名侦探,虽说主业是侦探,但谁也不敢保证他没有业余吸毒,说不准撩开那宽大的衣袖,苍白的胳膊已被针孔密麻侵占——如果他喜欢福尔摩斯,也许会爱屋及乌消遣上他的可卡因。 为什么他会拥有那么浓重的黑眼圈?除去麦克笔涂鸦的可能性,形成应该并非一朝一夕,莫非他自幼儿时代就不断接受斯巴达式教育天天被逼无觉可睡?但仔细从正、侧、背面打量联系人和罗杰先生,又觉得他们不像那提着皮鞭穿紧身衣的女王样。果然还是工作太累的关系么?“L”的光辉他人不可企及,ICPO的王牌必杀技,世界性疑案的压力即使他在笑也不容忽视。更何况还有亚拉尔?高依和多维,一人三角,世界三大名侦探,黑眼圈被催化无声无息,他乐意,看到有人拜托高依调查L简直乐不可支,但如此他的黑眼圈再没有消退的可能性。也许他只有身为流柯旱树才能放下双肩的压力,东大入学试题简单得像在做游戏,他拖着未系上的球鞋慢慢上台,流柯旱树就在这里。高兴得直想哭泣,依他的年龄本身就应该呆在校园里,除去黑眼圈,脸庞一定年轻稚气。可他立刻伸手搭住了月的肩,我就是L,夜神君。心碎了一地。流柯旱树,果然只是幻想中才能出现的神迹。 流水如逝,逝者如斯。日积月累成了过去的回忆。他在笑他很委屈,他还小他已成熟,世界第一名侦探。流水过去,只有曾经。 南柯一梦,梦到天明。无数的猜测铸就了他的神秘。L,Labyrinth,在迷宫里绕到头晕,放弃吧只是在看戏。南柯梦醒,哪里寻觅。 选择旱路,路过雨季。断层山顶是他的生命,童真早已消失,少年尚未来临,跳过花季还有雨季,错过雨季哪里收集。多少岁才有这样的神气,旱路无情,已经胜利。 参天大树,树阴遍地。神来之手的推理促成他的奇迹,全世界的警察听凭调遣,FBI和CIA俯首听命,怎样的人怎样的能力,怎样的心怎样的勇气。大树遮天,无懈可击。 流柯旱树,只是代命;流柯旱树,挡不住他的锐利;流柯旱树,为何你不是你。想抹去你的黑眼圈,想让你回到普通的生命,只要旱树,不要L,也不要高依。 但无奈你还是你,L,黑眼圈是信仰的烙印:我是正义,赌上命来,死又何妨,亦不足惜。 坐姿 旋转椅慢慢转过来,原本隐藏在阴影中的人仿佛自水面浮出一般渐渐清晰。 你是谁。 突然间空气不声不响地开始振动,就像脉搏的一落一起。 你是谁。 突然间电灯泡闪了一下发出咝咝的声音。 你是谁。 突然间旋转椅挪动了几寸咯吱咯吱。 “你是谁?” 突然间我听到自己的口中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他惰慵地挑了挑眼睛,含糊地回答:“我是介绍人。” 细细看去,更加发觉他的古怪。浓墨的黑眼圈像新月的烙印,佝偻的身体套着件宽大的白T恤,最古怪的是那副坐姿,盘手盘脚蹲在椅子上,活像只八脚章鱼,一条触角上16个吸盘,粘稠到危险。这个词,Crary,very crary。 “你能介绍到,哪种侦探?”大概正是由于他的古怪,我反倒愿意信任。 “最好的。”他面不改色地说。 “L?” 他默然不语半晌,开口道:“谈案子吧。” 他看起来很稚气。 谈话过程中,我突然这么觉得。 他前面的桌上摆着盘蛋糕,顶上的草莓被奶油层层裹起,手边加了六块方糖的咖啡想必也甜得发腻,但他喝起来却面不改色,眉间隐隐透露出,孩子般的满足。 “明白了。”他用指尖捻起资料看了一眼,说:“你回去吧。” “什么?价格都不谈?” “会有人跟你谈的。” “那你能请到什么样的侦探呢?” “会有人跟你谈的。”他谈谈地回答,垂下眼睛,似乎有些疲劳,明显的逐客意思。 我有些尴尬地站起身,说一句“拜托了”便转身向门口走去,打开门后又不由自主回头看了一眼—— 他惰慵地靠在椅子上,盘手盘脚,活像条八脚章鱼,柔软中散发黑色的危险气息。 无冕之王 不敢说了解你,也不能说了解你,即使曾经在你的平淡一瞥中痴迷,即使现在还对你的微笑时时挂心,但正如谁所说,喜欢并不等于了解,我一步一步地数,太阳落下月亮升起,看到月下白虹一样美丽。 你的眼睛是孤独的玻璃窗,窗栓紧扣窗帘拉上。即使周遭充斥反对和怀疑,仍然顺着眼不以为异。眼睛的黑色是恶魔的颜色,蓬乱的黑发似乎有些油腻。demom有守护神的意思,为了谁,守护谁,为达目的不顾一切,有罪?无罪?demon说成功需要一定的牺牲和更多地能力。相反而视,皮肤苍白得全无血色,手指僵硬透明像水晶的拂拭,棉布衫的纯白是天使的颜色,angel般在高空的俯视,世界丑陋又美丽。面对死亡有何畏惧?不过是回家而以,弯起嘴角吃吃地笑,正义必胜,没有奇迹。 出现的神秘仿若流星,眼光的敏锐亮如流星,离去的眩目灿如流星,真的燃烧殆尽?抑或离开是新的开始,谁胜谁负还未注定,你闭上眼睛不置可否,留下的希望微弱却明亮,漫山遍野地寻找,走遍整个地球都可以。 想起wager的词最适合你,一举一动都是孤注一掷,每分每秒都在参与赌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从前的赌注不过是“L”的名气,现在终于也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失败或者胜利,需要努力,不须在意,至少,谁都知道你有辉煌的曾经。 这是属于谁的传说,只能远远膜拜的传说,从落地起孕育,从逝世起成型,世界已按在手指屈伸之间灰尘落地,杀人阴谋在谈笑闲聊之中尸横遍野。微微一笑带来地球的惊异,无须对比无人可比,fable of destiny key to my heart。 你是无冕之王,使不带三叉戟的撒旦,没有光环的上帝。站在高高的山顶,山颠视野,群山渺小,调动全球警察的唯一一人,这样的头衔光芒何等华丽,你俯视基拉和死亡笔记,笑容淡定,总是倒下也充斥王者之气,不会招摇,你的实力,zeinth,你的顶点,不败之地。 ——全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