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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N]更衣室的门打开了

作者nicoMM 标签内斯塔 阅读次数:106
  他(马特拉齐)自己最感谢两个人:一个是里皮,一个则是内斯塔………………而对内斯塔更是如此“对我而言亚历桑德罗永远都是榜样,他最让我感动的地方就是打澳大利亚那场比赛我被罚出场后,他来到更衣室亲自安慰我。”
                 ------摘自《体坛周报》

☆☆☆路人甲·攒两年后的RP于2006-07-22 22:05:25留言☆☆☆

怎么安慰的> < 

☆☆☆水井马甲于2006-07-22 22:49:58留言☆☆☆ 

YYing

………………

更衣室的门打开了。他抬起头看见黑发的美男子走进来。

☆☆☆萌得多了就成了CP于2006-07-23 01:51:53留言☆☆☆ 

路过,接

………………

更衣室的门打开了。他抬起头看见黑发的美男子走进来。

他还坐着,背贴着墙壁,头颅嗡嗡作响。
不明白是怎么发生的。像一团火,一个闪光,沸腾的油里落入了一滴水……他一定做了什么。
然后那个愚蠢的裁判把手伸进了衣兜。
越过举在空中的手他看向远处。在那里有教练组和第四官员的身影沿着边线飞快移动,像一群不听话的彩球。这一幕曾在他混乱的梦里出现。恶梦,一些发了疯的保龄球和发了疯的木瓶。
去他妈的。这世上还有谁会相信,他喜欢秩序。法则。或者其他什么鬼东西。他很在乎,但他经常会搞砸。

你相信我吗?
他想,无奈地看着走近的男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脚步可以毫无声息。走得很慢,从容而且优雅——实在是很强的人,却不走运。

美男子来到面前,脸色严肃,一言不发,俯视他。
他迎着审问的目光,尴尬地笑,只好先说话。
嘿嘿,对不起。
他笑得讨好。心想自己这话,说得真傻。

他有点儿怕他。
这是天大的秘密。他背着别人,也背着自己,一直偷偷怕着面前这人。这人比他还小三岁。
那不是对童年时代教练的怕,不是对暴躁父亲的怕,不是一个受气的替补对大牌正选的怕——受气?他?开玩笑!
何况对方,从来不耍大牌。

美男子抱着双臂,点一点头,还是沉默。
对不起。他收起笑容,再说了一次,注意强调重音,这样会显得诚恳。
骂我。他想。然后让我一个人待着。
处在较低位置令他不适。他的个头比美男子还要高,平时习惯看到那头顶的发旋,和说话时垂下去的浓密睫毛。他经常看,背着别人,也背着自己。回过神来总吓一跳。
他很害怕。

其实,答案早就摆在那里。无需细想,蒙住眼睛也看得清楚。
纸包不住火。那是他的欲望。因为他对这个人,很有欲望。
喉咙里的焦灼,独处时的幻梦。浓烈的,芬芳的,醇厚的,委婉的,上等葡萄酒一样醉人的。他真美,他总这么想。他想看看他茫然的眼睛,湿润的嘴唇。他想把他漂亮的足踝握在手里,用力拉开他的双腿。他想听他的呻吟。就像葡萄酒一样醉人……
清醒后他孱弱得不堪一击,人生如此残忍阴险。他宁肯要秩序。法则。或者其他什么鬼东西。管束我。阻止我。给我一张红牌吧!

有时痛苦,有时烦恼,剩下的时间,他觉得似乎已经忘记。当他感觉到这一点,他就又想起来了。
他从没有过任何期望。

所以在这个时候,无人的更衣室里,当美男子伸手扶着他的肩膀吻上他嘴唇,可怜的人毫无准备。
时间断裂了。光,虚无,白茫茫。外面场上观众的声浪上升,山呼海啸,将他抛向天空。好像有一百万人现场观看这个吻。巨大的保龄球轰隆隆碾过他的心脏。他竟没有爆炸而死。

他不确切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吻。他不知道过了多久。
抱他,抱住他!观众们喊叫着。当他伸出手去,他们已经分开。

去洗澡吧。
美男子喘了口气,揉一把他的头,那手劲是平常的兄弟作派。然后若无其事地返回场边看比赛了。
他说不出什么,听话,去冲澡。

在温热的水流中,他用右手做着熟悉的事。和以前一样,他想象着那双眼睛,那张脸,乌黑的头发,漂亮的长腿。
但他更记得刚才,或者一千年前,那嘴唇曾贴在他的脸上,触感柔软饱满。美妙的气息萦绕着低声的、清晰的语句,只有他听见。
“我想要那个杯子。”

他迸射出来。
所有木瓶齐刷刷倒下。一击全中。

他终于得到了一个吻。同时得到了命令,秩序,法则,水深火热,颠扑不破。他喘息着想,必须要拿到那个杯子。无论怎样,这次再不要搞砸。
 
☆☆☆三伏天雷阵雨于2006-07-23 16:50:53留言☆☆☆ 

昨天被照片萌到,又YY了一段

………………

凌晨,甜点扫荡一空,酒喝得够本。厨师和侍者都去睡觉了。醉醺醺的官员和其他人在大厅看重播。那座黄金的奖杯上已经涂满所有人的口水。
新剃完了头,他做梦一般在灯光明亮的走廊游荡。在那儿他遇到黑发的美男子,靠着栏杆,半闭着眼睛。

出去走走?随口问了一句。
对方二话不说就跟上他。

草坪上蓄满了整夜的露水。美男子走在前头,行进路线笔直,刚才的醉意似乎是假象。
他却摆脱不了做梦的感觉。同时另一种梦境也膨胀起来,比酒精的燃烧更炽热,更轻盈,迅速鼓满了他的心胸。
他们是冠军了。他进了两个球和一个点球,凭良心,谁都不该对他太差——为什么他不能得到一点儿奖励——一点儿,私人的好意?
他想着上次那个吻——也许那只是一次特别的安慰——那之后就再没有别的。那个吻——在他反复翻检的回忆的仓库里,被摩挲得破了边的印象只有最初一瞬圆柔的覆盖。该死,该死,而后的滋味,他全然不记得。
现在他想吻那颈后的卷发。

你到底和法国人说了什么?
美男子忽然转过身,倒退着走。
他反应不及地半张着嘴——他还在想那个吻。
对方凑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你又脸红了,哈哈哈。
酒意猛烈上涌。他眼冒金星,说不出话。
放轻松,放轻松。美男子安慰地拍打他的肩膀,下一句话却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不是爱,你他妈的只是想上我罢了。
还好,话音未落对方后脚撞上花丛,一头栽了进去。

他才发现这人原来已经醉得够呛。

这是疯狂庆祝的凌晨。教练都跳进了池塘,躺在花丛里又算什么。
但他坐着,跟躺着的人保持安全距离。可能只为了撇清刚才的话。他感到很气愤,而且连自己也不明所以。

躺着的人大声地唱完了几首加油歌,开始热心地帮他分析将要面对的麻烦,喋喋不休,以此为乐。
他毫不留情地反击,指出你老兄当年做队长,手持话筒领着几千人骂别的球队,全国直播,不也没被处罚。
哼!我是好人。你犯规动作太大了,就像刚从青年队上来的……美男子咕哝着,竟然睡了过去。

世界清静了。
他坐在那里,想那时他在小球队。那只小球队在那年最后一轮的大雨里,爆冷战胜了排名第一。
排名第二的球队惊险夺冠,欢庆的体育场中,年轻队长率众国骂,盛况空前。而在另一个城市,他浑身泥泞,正跟愤怒失望的对手打成一团——早在那之前他就是出名的恶汉。一点就着的粗坯。哈哈,这辈子不知打过多少次架,战绩还不错哩。
——怎么想起了那么早的事?没必要。那时人都不太认识,更没别的意思。那个嚣张的年轻队长只是一个不清晰的影子(和可能的斗殴对象?)——不像现在……他只要现在。

他扭头看睡着的人。
血液汩汩地推动他。他挪过去,用手撑起身体,感到血冲上了头。在他颤抖的两臂之间的暗影里,美丽的男人像沉睡湖底的一团烈火,微皱着眉,眼圈暗黑,睫毛很长。这副景象令他半盲。他不再能分辨自己的感情,只是模糊地注意到那嘴唇上有淡淡的光。
他慢慢地靠近,紧张得无法呼吸,像一根绷直的钢琴线。他没注意到自己的“东西”硬硬地硌着了身下人的手臂。
那双眼睛敏捷地睁开了。

你果然是想上我啊。眼睛的主人镇定地下了结论,爆发出一阵大笑。
备受折磨的男人跳了起来——他的神经终于短了路,语无伦次地咒骂着,把树叶和草踢到笑的人身上。
地上那人笑够了,好奇地问,你骂的就是这些?
他转身就走。对方倒下去,很快又睡着了。

远处宾馆的灯光逐渐黯淡下来。将要来临的注定是一个盛大的日子,鲜花如雨,黄金在天空歌唱,人们将忘记所有苦恼,只剩下无穷的喜悦。
但现在还有时间,足够这大个子男人在雾气蒙蒙的草坪上兜很多个圈,满怀烦闷,一言不发,像古代那些看守着玫瑰的略带神经质的巨人,困囿于没有出口的迷恋,觉得一切真他妈的糟糕透顶——捉弄人,反复无常,这样狡猾。他愤怒地想,他真的只是要亲他一下。

☆☆☆三伏天雷阵雨于2006-07-28 15:51:55留言☆☆☆ 

大厅里围着一群人。他从楼梯走下来,一眼就看到了黑发的美男子。在发福的官员们中间,那家伙就像灌木丛里的白杨树,笑得很得体。
跟自己真不是一路人。他想。
他本该就这么走开。但是——这是机会。

嘿,快点,等着你哪。他从圈外突兀地探身进去。
冗长的笑话被打断了。老头们惊骇地抬起头。对面的美男子飞快地看他一眼,开始欠身向人群道别。十分抱歉。我们说好了……
只有他知道那一瞥中的感激。干得不错。他得意地想。在机会面前,他从来不缺乏试一试的勇气。

于是他们坐在车里。就他们俩。车从广场上驶过,几小时前这里满是人,满是三色小旗和狂热的歌声,现在却空空荡荡。雪亮的路灯照着几个醉汉和清洁工。
车开上了河边的高地,熄了火。美男子停好车,向他转过身来,表情很平静:我想你有话要跟我说?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他畏缩了。不该是这样的。他紧张地想。他忽然希望对方又喝醉了,他宁肯再听几次跑调的加油歌。

说吧,没关系,随便什么。对方鼓励地摊摊手,姿势放松下来。
为什么。他说。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亲我?他僵硬地问,觉得自己就像个愚蠢的中学生。

因为。
出现了迟疑的沉默。美男子把目光转向前方,片刻之后古怪地微笑起来。
因为很久以前有人对我做过同样的事。

他目瞪口呆。同时直觉像闪电一样击中了他。不需要任何暗示,他立刻知道“有人”是谁。只可能是那个人。没有其他。
有那么一会儿他被那个名字沉重的光辉笼罩着,动弹不得。他们在一起吗?

不,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对方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摇着头。

你知道,我很早就入选了国家队。第一次首发才二十岁。就是那场比赛之后他吻了我,说我踢得很好。我彻底蒙了,整天都想着这事。
有一次更衣室没人,我去找他——就像你现在一样。他说那是开玩笑。他只想让我别那么紧张;他说我还是小孩子呢。我们吵了起来。我问他够胆就再亲一次,他被我激怒了。

话头又中断了。
你们?他忽然明白了,完全不可置信。在更衣室?

美男子不自然地摸着鼻子。
也许天气太热了。也许因为都刚洗过澡;再说那时我太年轻了。

翻修之前的更衣室如幻灯片一般映在他脑海里。墙边有一排连通的长凳——回忆势不可挡地前进,变成了想象——年轻的男孩子躺在上面,卷发,颀长的身材……够了。这并不愉快,事实上他感到了难以忍受的酸涩——嫉妒。

然后呢?
很失败。美男子皱了一下眉。我们都没有经验。最糟的是中途教练回来了。

一张有严厉皱纹的脸闪回。定格。功勋球员,前国家队教练——那个人的父亲。他杰出的儿子,和他一手提拔的新秀——

教练隔着门跟他说话,我们都吓得发抖。他捂我的嘴,捂得我差点没气。后来我又一直出血。他跑去偷队医的药,我躺在那哭,觉得自己好不了了。
美男子低声笑起来,像小孩一样用两只拳头捣住眼睛:总之真他妈的乱七八糟。

他木然地听着。看见那双手又放了下来,落在方向盘上。

我很后悔。我猜他也是。不久之后我们互相道了歉,决定就这么了结。到此为止。这事不适合我们。这就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这种经历。
我想我对他只是崇拜。然而当我发现他也会强词夺理,手忙脚乱,害怕到脸色发白……魔力消失了。我仍然喜欢他,尊敬他,却再也没有那种着迷的感觉。我们成了不错的朋友,一直到现在。
但是很奇怪,那天看你从场上下来,我想起了这事。过了十年,我忽然又很想知道最开头他怎么想的;他那么做,到底有什么感觉。我也知道你对我……这样很安全。

……你真该死。
他嘶哑地说。

是。不过杯子拿到了。美男子笑了笑,变成了叹息。对不起。你揍我吧。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你知道了?他怎么想的?
对方有些愕然:当然不。是我太可笑了。我永远不会是他。对不起。

就像我永远不是二十岁的帅哥。他想。
他突然伸出手去抓住对方的头发把他压在车窗上。没有遇到反抗。他靠过去吻上他,用力吮吸那柔软的嘴唇,感觉到一丝淡淡的咸味。他像受伤的深海鱼一样盲目地吻着,想把所有挫败的痛苦、所有热切的愿望都注入进去。然而他很快觉察到那种小心翼翼的应付——没有比这更伤人的了。一切都是徒然。
他绝望地放开了他。

美男子用手背擦着嘴,没说什么。
我想回去睡觉。他疲惫地说。
扯平了?
他点点头。
对方如释重负地笑了,向他伸出握成拳头的左手,他也伸出自己的。两人碰了一下。
兄弟。对方笑着说,他也笑了一下,知道这就是结束。

车开动了。他降下车窗,突如其来的冷风灌进他的喉咙。他呛咳起来,在倒后镜里看见自己扭曲的脸。
很快就会过去的。身旁的人平静地说,声音像隔得很远。
噢,真的么?他模糊地想,那就太好了。苦涩感仍然留在他的嘴里,他咳得喘不过气。这样的难过,他真怕自己会一直记得。

(完)

☆☆☆三伏天雷阵雨于2006-08-03 14:39:0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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