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白夜絮语录 章三 雷阵雨（上）居然还有字数限制？我晕！

作者：fatina 标签：TH 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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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 雷阵雨

　　我会不停不停地呼唤你，被人当成傻瓜也好，失去声音也好，和你比起来，全部都微不足道。


　　“哲也，你最近好象有点经常会抵抗妈妈呀。”保养得很好的哲也妈妈——罗谷雨的声音有些严厉。
　　哲也没有回答，闷头看着在浙江和秀人拍的一系列照片。
　　看到哲也不回答，谷雨有些恼怒。
　　“原来，是被这么一个妖精迷住了。”谷雨抽起哲也放在床边的照片，口气很有讽刺的意味，“有什么媚功把我们哲也迷成这样？”
　　“不要污蔑秀人。”声音没有起伏。
　　“怎样都好，不要玩过火，你要明白自己的立场！”说完谷雨就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
　　妈妈，我有什么立场？我只是工具…… ……

　　转眼就已经8月中旬了。
　　“恩哼恩~~~~~~~~~~~这个床好舒服呀~~~~~~~~~~~”秀人裹着哲也的被子，在哲也的大床上滚来滚去，“有钱就是不一样！”一双桃花眼若有若无地向哲也送着秋波，挑逗至极。
　　哲也站在床边看着秀人这么毫无防备地诱惑自己，奸笑一声就压了上去。
　　“你自找的……”哲也压低了声音咬着秀人的耳垂。
　　这是秀人第一次到哲也家里来。每年的八月，哲也的妈妈总会有一个星期出去旅行，使得哲也有机会把秀人领进家。谷雨明显是不喜欢秀人的，她怕哲也“玩物丧志”，多么让人讨厌的字眼。
　　秀人丝毫没有抵抗，反而环上哲也的脖子，用他温润的小嘴在他脸上到处啄，就是不吻嘴唇。
　　那太危险。秀人一直这么对自己说。
　　哲也皱起了眉头，腾出一只在秀人衣服里乱摸的手把他的脑袋固定住，有点强行地想吻他的唇。秀人偏着头死命躲避。哲也试了几次没有成功，决定使用迂回战术。
　　拉开秀人的衣服，唇舌在秀人的脖颈胸口腹部厮磨流连，很快就把秀人带进了状态。抑制不住的低微呻吟断断续续地流出那小嘴，呼吸也紊乱急促起来，眼神已经有些迷离。
　　就是现在了。哲也一边把手往下面的禁区伸，一边吻上秀人的嘴唇。
　　秀人条件反射般地挣扎起来，一弓膝盖顶住了哲也的腹部。
　　“呜…… ……”哲也吃痛地爬起来， “为什么不可以啊！”
　　“那是底线！”秀人强装理直气壮。
　　“底线？为什么？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发生关系了？！”哲也气呼呼地瞪着秀人。
　　“可以这么说。”不敢面对哲也是视线，秀人心虚地别过头。
　　“理由！我要理由！”哲也干脆盘腿坐在床上。
　　“我不干净……”
　　“哈？你已经不是处男了？！”哲也的眼睛瞪得比秀人还要大。
　　有时候秀人真的很奇怪，脑子这么好的哲也怎么会有时候很少根筋：“我是说我的体质……”
　　“你居然在乎这个？”哲也想不明白。
　　“是是，你确实有能力，但是我不知道一万一和我发生了关系会怎样……”
　　自古以来性事就是很有神秘力量的东西，很多神仙妖魔与人发生关系以后会法力尽失，宗教中提倡的禁欲也是为了更好地修炼。秀人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尤其是和自己这样体质的人发生关系。
　　“什么歪理？我才不怕呢！”哲也扑倒秀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几乎是有点强奸的意味，硬是撬开了秀人的嘴把舌头伸了进去。
　　记得有谁说过，接吻的声音好象是把鞋子从泥潭里往外拔，但是哲也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
　　“呜哇啊~~~小妖精，你咬我！”哲也是越挫越勇，再次上线。姿势毕竟是哲也占了上风，任秀人怎么挣扎，最终还是被哲也制服了。
　　“呼呼~累死我了，你这小妖精，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哲也暂时忘记了“怜香惜玉”这个词语，带着惩罚味道霸占着秀人的唇舌。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睁眼看到秀人在望着天花板流泪。
　　哲也慌了神，欲望也走了一半：“秀，秀人，你你你怎么…… ……”
　　秀人忽然紧紧抱住哲也，颤抖地像失去了温度一样：“哲也，你不怕，我怕……我真的真的很怕…… ……我们这样的关系本来就是不能被容忍的。万一你失去了能力，我就不能经常跟你在一起了……我们就要没有交集了……你会像我的任何一个普通朋友一样……我不要那样……我怕失去你，我不能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哲也……你清楚吗？好不容易才遇到，我不想失去，真的不想…… ……”
　　“秀……”哲也试图抚平他的颤抖，“傻瓜，我怎么会离开？秀人，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
　　看着秀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哲也自作聪明地加上一句：“你放心，我早就不是处男了，所以你看，没有问题的。”
　　这个起到的是典型的反效果。
　　“啊啊啊啊啊啊啊~~~~~~~~~秀人~~~~~~~~那是古董花瓶啊！！你不要砸！我错了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秀人气哼哼地把花瓶放下，蹲到床角不理会哲也的花言巧语，什么“人总是有失误的”“和女人谈恋爱很容易情不自禁”“秀人我们都说过去的不用管了重要的是向前看”之类的，秀人只当没听见。傻瓜哲也，都不知道自己强忍着他的挑逗有多辛苦么？要做出冰山美人的样子有多艰难么？居然，居然！555555555~~~~~~~~~~~~~~~~~~
　　秀人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委屈之极。
　　“好了好了，秀人，不要哭了，我要心痛到死了！”像是哄小孩一样帮他擦干眼泪，“相信我吗，秀人？”
　　亲吻落在秀人的胸前颈后，秀人闭上眼睛，安心的感觉让自己觉得很充实：“相信……”
　　“秀~~~~~~~~~~~~”老天，太不容易了~~~~~~~~我才感动得想哭啊~~~~~~~
　　“等等，哲也，你有雨衣吗？”虽然被吻得几乎神志不清，秀人还是用残存的理智问。
　　“我不喜欢那个，我会问她们的安全期的，避孕药也很有用。”
　　…… …… …… …… …… …… ……
　　“混蛋啊~~~~~~还说要我相信你！！！你这个性滥交！！！”
　　“啊啊啊啊啊啊~~~~秀人你被踢！嗷！不要咬我！我现在就去买去买~~~~~~~~”
　　哲也落荒而逃，秀人看着他的背影吸了吸鼻子，不禁微笑：傻瓜哲也。
　　脸红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从最近的便利店出来，云层已经黑压压地压了下来，雷声隆隆地响。
　　要下雷阵雨了啊……哲也看着这明明是中午但是好象晚上七八点的天色，有点担心，想要不要先避一避，又想到家里的秀人，决定还是解决欲望最重要，快步走了出去。
　　这边厢，秀人也听到了闷雷声，到底还是担心哲也的，稍微整了整衣服就拿了自己来时带的伞出门找他去了。
　　哲也没走几步，夏日特有的巨大密集的雨点就从天而降，打得人生疼。正想在路边屋檐下躲一躲，就听到了街对面秀人的呼唤声。
　　“哲也！”
　　“哎！”
　　秀人站在街对面，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为了自己的体贴而绽开的幸福的笑颜，哲也就这么消失在了空气中，消失在了秀人面前。

　　这是什么地方呢？
　　哲也睁眼就发现自己身处的仿佛是异空间。
　　这么黑……哪里是地面？哪里是天空？空间的边缘在哪里？哲也四下看去，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伸手想触摸到什么，也是徒劳。身子下面勉强可以称之为地面的东西仿佛海绵般柔软有弹性，随时变化着高低。哲也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茫然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是灵魂出窍？还是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来到了这个黑暗中？有过经验，哲也也不害怕了，安心地想自己一定可以全身而退的。觉得手上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那盒小雨衣。周围是这么黑暗，但是想看到的东西居然都看得清楚，很神奇。
　　对了，秀人，秀人还等着自己呢。看着小雨衣，哲也猛然想起来。自己就那样消失在他面前，或者现在自己已经像尸体一样了，秀人应该很担心吧？会不会哭？
　　别哭，秀人，我会好心疼的。
　　为了秀人，我要快点出去！

　　“秀人……”毓秀推开秀人的房门，声音里充满了担心，“秀人，已经两天了，你好歹吃点东西，身体饿坏了就糟糕了……”
　　蜷缩在床角的秀人背向毓秀，不吭声。
　　“秀人……”毓秀坐到秀人身边，“你别担心，雅正已经去联系你外公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有办法了。”
　　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最有经验的外公出去拜访深山里的老朋友了，打手机只有“不在服务区”的回音。
　　秀人还是不说话。
　　“秀人……哲也回来看到你这么憔悴的样子会很难过的。为了哲也，你也要振作一点。”
　　秀人的身体颤动了一下，总算把头抬了起来，满是泪痕。
　　“妈妈，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我恨自己，因为是我让哲也消失的。他就那样在我眼前消失。我一点都没能够碰到他。我很悔恨，真的很悔恨！”
　　在大变天的时候，偶尔会发生时空扭曲。在那时候如果贸然应承了叫你名字的人，很容易就会被拉进异空间，再也出不来了。
　　自己怎么就可以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秀人死命地咬着手臂，上面已经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秀人……”毓秀心疼地抱住他，却也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姐姐！姐姐！我联系到爸爸了！”雅正小舅舅的声音从门外传了出来。
　　秀人呼地一下就冲了出去。
　　那个时候毓秀觉得，自己想要个可爱的孙女或者孙子，大约是没可能的了。

　　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呢？
　　哲也看着前方，依旧是黑暗。能看清楚黑暗，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哲也自己也说不出，时间在这里是不存在的。不会肚子饿，不会想睡觉，不觉得冷热，什么身为人的基本感觉都没有，寂静得让人要发疯。
　　也许……就只能永远呆在这里了，像那些孤魂野鬼一样，最后什么都不记得了，永远飘荡在普通人看不到的时空里了。
　　哲也害怕起来，怕自己迷失在这里。怕被这空间同化了，失却了记忆。
　　不能忘记秀人，不能忘不能忘！下意识攥紧了那盒小雨衣，哲也加快了脚步，拼命回想着和秀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秀人，秀人，秀人！

　　秀人醒来以后木然地盯着天花板，等到猛烈的心跳稍稍平复了些，秀人才能够哭出泪来。在梦里啃噬自己的心痛，每一秒都在折磨他，根本没有办法睡觉，即使是今天，也只是小憩了两个小时。
　　哲也……你在哪里……
　　秀人拥抱自己的双肩来抑制身体的颤抖，眼泪却更加像是洪水般泄下。
　　哲也……你快回来……
　　“秀人？这么早就去？”毓秀追了出来，“你才睡了那么一会儿，至少把这个喝了，好有点体力。”
　　蜂蜜牛奶，很甜，但是秀人吃不出味道，才四天，秀人已经有了密密的胡渣，像是老了10岁。
　　“妈妈，我会把哲也带回来的，您放心，我身体很好。”虽然声音沙哑，秀人还是努力做出让毓秀放心的微笑。
　　真比哭还难看。
　　毓秀别过脸去：“注意身体。”

　　前面……有光……？
　　哲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光，在这绝对黑暗中，那样的东西很可能是不存在的。
　　仿佛很近，但是哲也怎么跑也好象不能达到。好在在这样的地方不会感到疲累。估计已经跑了大约七八个马拉松左右的距离以后，那光终于呈现在眼前了。
　　原来不是光，只是一排移动着的透明的灵魂。
　　当然灵魂这个词也是哲也的估计，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人是鬼。
　　那些灵魂拍成一长队，看不到头尾，表情木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在向一个方向移动着。
　　他们去哪里？出口吗？我要不要跟他们走？
　　哲也犹疑着，试探想去接近跟上他们，身后有声音制止了他。
　　“别过去，去了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回头，是一个中年男人，在微笑。哲也觉得那笑容和自己很像。
　　秀人经常说自己的笑像太阳，哲也没有自觉，但是，这个人让他有了太阳的感觉。
　　原来，我就是这么笑的？
　　“你是……？”
　　“和你一样，因为回答了呼唤而来到这里的人。”
　　…… …… ……？
　　“那些，都是死去的人的灵魂。这个空间是黄泉道的一支，那些灵魂就是等待轮回的。你要是过去了，就会进入轮回。但是因为你现在还是人，所以转轮王不会接纳你，你会被打入人鬼交界的空间，永远徘徊不得出路。”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在这里好久了，多少也摸出些门道了。”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知道。”
　　哲也忽然就不想说话了，看着这男人，他觉得应该有比出去更重要的事情。
　　错觉吗？这个人是不是长得很自己很像？
　　被哲也盯着，那男人也不尴尬，笑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出去的办法？”
　　“如果很简单你早就出去了吧？”哲也忽然觉得不着急了，“有的就是空，咱们可以聊天啊。”
　　“恩~~~~~~~~不错的主意，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吧。”
　　“先自我介绍好了，我叫萧哲也。”
　　“真巧，我也姓萧呢。”
　　“那你叫什么？”
　　“恩，很抱歉，我大概已经忘记了。”男人搔着后脑，“虽然一直告诉自己要记住要记住，一直在回忆事情，但是，记忆还是渐渐消失了。我现在能记得的东西已经很少了。”
　　好在说话还没有忘记。
　　看着那静默移动的鬼魂队伍，哲也想不知道也无所谓，不如好好聊聊。

　　“看，那个人今天又来了。”
　　“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长得倒挺漂亮的。”
　　“要不要报警啊？”
　　“多事干什么，随他去，别管了。”
　　“…… ……”
　　“…… ……”
　　秀人对路人的议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凝视这天空。
　　今天也会下雨的。
　　哲也……我会不停不停地呼唤你，被人当成傻瓜也好，失去声音也好，和你比起来，全部都微不足道。所以……请你快点回来……


fatina(fatina)于 2006-6-2 17:04:54 编辑过本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