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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转载)

作者我在从前 标签安安 阅读次数:35

                                                                                                     ——tection

时间总是很慢,因为你总是急着期待希望的到来; 时间总是很快,因为你还未来得及拥有希望便已学会了失望。 林间的草地上,数名少年紧张地望着离自己数十丈远的木制标靶,口中念念有词,正在全神贯注地念动咒语。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紧张之色,专注的延伸仿佛容不下一粒沙子。随着咒语的念动,一团团的火焰和冰柱猛烈地射向被瞄准的靶牌。并排而立的靶柱因为魔法的冲击而剧烈地摇晃,活像酗酒的醉汉。大多数木牌上刻的准圈已经难以辨认了,整个牌面显得千疮百孔,似乎下一轮冲击就会将他们打得粉身碎骨。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仔细地观察着每个人的动作,黑色的法袍显得他额外冷酷,黑色的长发和轮廓分明的脸庞则为他平添了些英俊。突然,他冲着其中一个正在施法的少年大声喊到:“忽伦,你又念错了!我原来是怎么教你的!是不是今天晚上不想吃饭了!” 那个被呵斥的少年脸上流满了汗,一口大气也不敢喘,努力地在回忆着什么,然后他锁紧双眉,以最标准的姿势将刚才的法术重新施放了一遍。这一次他不能再有丝毫错误,否则今晚他又得挨一顿饿了。 等到每个人都筋疲力尽地瘫倒在草地上后,黑袍的法师脸上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可以了,今天就练大这里??忽伦,如果你的记性再差一点的话,就不用再待在这里,明白吗?” 忽伦艰难得点了点头,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他非常清楚离开这里的后果??无论是私自逃跑还是被驱逐的,最后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们被挑选来加入一个秘密的行动组织??暗影之刃,而这个组织的幕后人物就是克雷萨帝国的祭祀长??比拉?莫克迪尔。每一年都会有全国各地的少年被秘密地带走,补充到这个秘密的基地。这个营地并不十分隐蔽,只是它处于莫克迪尔的之间管辖范围之内,因此尽管从这里发出的魔法波动相当大,王国内的高阶法师却从不过问,毕竟谁也不敢得罪最受国王信任的大祭祀。在这个营地里,如果不能成功地完成训练,那么只会被当成废人被抛弃。 忽伦是这一组里记性最差的,或许是对魔法理解的天赋差了些,这从平日里的训练中就能看得出来。有的时候,他会突然忘了下一句施法的咒语是什么,或在关键的部分念错以至于将本该变成羊的动物变成了鸡、青蛙或者别的希奇古怪的生物。有一次他竟然偶然地召唤出了一只上古时代的剑甲龙,它带着怒吼将所有人吓得四处逃窜,全身的剑鳞反射出兵刃一样的亮光,一双红色的眼睛暴怒地寻找发泄的目标。还好他们的训练师马克#乔及时地用冰之风因将这只怪物冻住,然后用反召唤术将它送了回去,忽伦得到的惩罚是一天不准吃东西并且独自将整个场地收拾好。 事实上忽伦并没有挨一整天的饿,因为他有一个关心他的兄长,也是他唯一的好朋友。他叫埃尔?莫伦,全组成绩最好,悟性也最高的人。忽伦被罚那天埃尔悄悄将自己一半的干饼和水分给了忽伦,并且安慰他下一次要多小心点。忽伦心理很愧疚,每次埃尔帮助他的时候他都会在心里骂自己没用,然后不好意思而又紧张地望着埃尔绿色的眼睛。从那清澈碧绿的镜子里反射出的是忽伦黑色的瞳孔,微黄的头发,以及瘦弱无力的身躯。 这个小组的少年每天都要学习大量的魔法知识,训练师要求他们学会的魔法都是带有强烈攻击性的黑暗系法术。没有人教他们治疗术或是祝福法术,因为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他们一旦成长为可怕的杀手,就会去执行极度危险的任务。失败了的人将没有资格再存在与这个世界上,他们会被送往凄凉的冥界,成为无数亡魂中的一员。在这个如同迷宫一样诡异的营地,每天的生活枯燥而又繁重。每天早上训练师会带他们走过长长的暗道,然后在不同的训练场地里教授他们新的法术。每个房间都是一样的隐晦,角落里面堆满了灰,墙壁上刻着古代英雄的箴言以及一些帮助性的语句。在这里,忽伦第一年学的是基础的魔法感应,第二年是简单的召唤术,第三年则是冰与火的法术,以后就都是真正的黑暗法术了。每一年结束的时候都会有一个测验仪式,成功的人将会继续下一年的练习,失败的人则会被抛入黑暗的深渊。忽伦很幸运,因为他总是能通过这些仪式。这让他的训练师着实有些惊讶,因在在关键时刻忽伦总是不会犯错,并且做得平时还要出色。这样忽伦总是有机会目睹那些失败的人神情呆滞地站成一列,然后慢慢地走进散发出黑紫色光芒的魔法传送门。他们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是的,毫无留恋地离去,他们的记忆在来的一刻已经被清洗,所以他们不记得谁,也不在乎将要前往什么地方。命运就是这么残酷,没有人能违抗它的旨意,冥冥之中每个人都在走向属于自己的下一刻。 风,渐渐地停了。飘落的花瓣被踩成细碎的粉末,然后慢慢灼烧成灰烬飞散出去。行着的坐骑并不是马,也不是善于翻山越岭的陆行鸟,而是从异次元空间被召唤来全身散发着强大力量的地狱战马。它的眼睛冒出烈火,四只铁蹄也被火焰紧紧包裹着,黑色的身躯头出凶猛的强悍。然而和令人生畏的坐骑有些不相称的骑手,却是身着灰黑色的布袍,身后背着一把细窄长剑的少年。和少年并排行着的是一只通体白色两侧拥有翼翅的独角兽,与少年的黑色战驹形成强烈反差。独角兽上坐着的,是一位双瞳碧绿的少女,穿着一样的灰黑法袍,背上背着一根木制的法杖。 两个人并不多话,烈马和独角兽颇有默契地以同样的速度前行。偶尔风起,拂摆的叶子在靠近少年身体的瞬间停住,随即以极快的速度被弹向两侧。鹰在空中盘旋着,远处的山脉突兀出奇怪的形状,淡淡的晴印出天空的轮廓。 良久,两人行到了一处空旷地,少年摆了摆手示意停下。随后他从袍里掏出一个圆形的黑色铭牌,紧握在手心,念动起低沉的咒语。独角兽象是感应到了什么,不安地跺着脚,背上的少女却冷静地一言不发。随着咒语的念动,空旷的草地上音乐闪现出模糊的轮廓,最后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神殿。迎着他们的是神殿的正门,巨大的黑色暗纹石柱遍布着裂痕,仿佛已经屹立了很久。两人下了坐骑,推开门走了进去,漆黑的青铜大门咯咯得发出沉重的闷响。大厅两侧排列着全副武装的上古守卫者,却都只由灰暗紧密的战甲支撑着,隐隐中透出逼人的威严。末端是白色的祭坛,微微凹陷的地面上刻着暗红色的符阵图案。符阵中央倒插着一把精致的巨剑,裂口附近的地面断纹累累,巨剑却依然崭新如初,象是等待中的魔鬼,只是静静到立在那里,幽幽地泛着寒光。 “忽伦,我希望你没有骗我。”少女盯着忽伦的眼睛,略显怀疑。 “你不必相信我,薇安,但你只有一个选择,”忽伦微笑了起来,手指着那把剑道“如果还有选择的话,你是绝对不会跟我来这的。时间不多了,想想你的国家,想想你的人民,如果你还想救他们的话,最好早点下决心。” “但你得给我一个保证。” 薇安的脸因为激动而变得绯红,她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却不想将唯一的希望就这样押在一个赌注上。她一直在信任与怀疑的边缘徘徊,从这名诡异的少年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开始。(。。。)准确得说他是个叛徒,他救了她只是想做一笔交易。然后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这么说只是想最后保留一点尊严。 “好吧,”忽伦看了看薇安激动的眼神,说道“我只是想借这把剑的力量救出我哥哥,然后剑归你所有,这我们原先已经说好过的,我不会违背自己的诺言。你要想清楚,要救你的国家,这是唯一的机会,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薇安脸色木然,象是暗暗下了决心,将背后的发杖拿了出来。阿用手摸索着杖首镶嵌宝石的地方,轻轻扭动了机关,将碧蓝色的宝石拿了出来交给忽伦。忽伦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突然将宝石扔到了底上,平静地说道:“你仍然不相信我吗?我需要真的那块。” 薇安不语,脸色一阵发白,半晌从额上摘下原本绑着的头带,将最最中间的水蓝色宝石拿了出来扔给忽伦。忽伦接住宝石笑了笑,然后径直走向那把立着的剑。他把那块宝石顺着凹槽嵌进剑柄内,剑身立刻发出了一阵颤动,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忽伦退了几步,开始吟唱起低沉的解除封印的咒语。这时巨剑又一次开始颤动,随着咒语的念动,剑身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强烈,剑刃不安地发出尖锐的嘶叫,符阵的图案时亮时暗,每一道纹符都变得如血液般鲜红,被剑嵌入的裂口周围慢慢崩开了越来越大的裂纹,渐渐蔓延到整个符阵的边缘。 突然,巨剑象是爆发出极大的力量,一跃飞到了半空中,随后掉在地上发出当当的震响,晃了晃便不再动弹。 忽伦露出得意的笑容俯身去拾那把剑。一瞬间他觉得有些异样,犹豫的当刻,巨剑忽然咻地一声弹起到半空中,剑尖直指着他,象是有人在操纵一般,却又看不见任何影像。剑刃挑衅似的对着忽伦画了个圈,然后象是喝醉了酒一样左移右晃,飘忽不定,只是冷刃一直对着忽伦并不放松。忽伦惊出了一身冷汗,退了几步,转过头去看薇安,却发现她不知何时消失了,看不见任何踪影。忽伦定了定,反手拔出了长剑,心里打算着该逃跑还是用反咒术制住它,一时没了主意。巨剑忽然变得通红,剑刃因为灼热而变得明亮,象是毒蛇挺直了身体,吐着红信般不坏好意。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味,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杀气。 突然,巨剑以极快的速度直直刺了过来,忽伦立刻伸出左手,从掌心中激发出强大的能量盾。剑与盾角力着,接口溅出明亮的火花,忽伦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他猛地侧身一闪,巨剑划着空气飞到了身后,随即又灵巧得转身削了过来。忽伦只得以剑封剑,嚓得一声,手中的钢制长剑却快断了,刃脊砍出一道深深的裂口。 没办法了,忽伦暗暗皱了皱眉头,这柄古剑封印着太多战死的灵魂,每当一个灵魂被镇入剑内,它的力量就增强了一分,虽然被封印了这么多年,其中潜藏着的力量却一丝都没有削弱。看来自己并没有办法支配它,可是哥哥还依然被关在地牢里忍受折磨,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不由忽伦多想,巨剑又一次劈了过来,可是人忽地不见了。一瞬间,巨剑被冻住了,插在地上却拔不出来,周围空间里的热量翻滚着奔逸开去。极寒早成的封冻封住了剑的行动,剑刃闪着白色的寒光,看不到丝毫动静。一道闪电劈来,巨剑旋转着被击飞,最后直直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忽伦缓步走了过去,用手抚摩着冰冷的剑柄,阵阵寒意透过身体传来一丝苦楚。就这样了吗?他犹豫起来。 一把断剑飞来,从后背穿透了忽伦的身体,鲜血飞溅到巨剑上引起一阵颤动。忽伦睁大了双眼,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用手支撑着转过身,却看见了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人。埃尔?莫伦,他的哥哥,正漠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乌黑的头罩遮住了他的眼睛,嘴边却抿出一丝笑意。 “哥哥。。。。。。你怎么会。。。。。。”忽伦眼神呆滞,无力地呼喊。 “我要得到这把剑,很简单不是吗?”埃尔走过去轻轻拔起了剑。“那种地牢怎么可能关得住我。不过,没有你的帮助,这把剑现在也不可能在我的手里。”说完埃尔笑了笑,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利器。 “可是你本可以自己来这,为什么要。。。。。。” “因为我知道薇安公主一定会相信你,你救了她,让她相信你的话,对你来说并不难做到,况且??你又是这么的英俊,女人对漂亮的男子总是抱有幻想。” 沉默。鲜血从忽伦身上汩汩地流出来,染红了身下的地板。埃尔转过头,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垂着头的??弟弟,然后朝着大门一步一步走去。 身后响起微弱的喊声:“薇安呢,她还活着吗?” “放心,她对我还有用。” 再也没有声音。埃尔走出神殿,战马在门口温顺地低着脖子,背上卧着薇安的独角兽疑虑地打着脚,警惕地盯着这个银发的男人。埃尔拿出卷轴,轻声念动咒文,一个巨大的黑色传送门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埃尔跃上战马,坐骑发出低沉的吼叫。临行,他扭头看了看已经空旷如斯的草地,轻轻发出一声低叹。 “再见了,我的兄弟。。。。。。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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