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香

作者：王水 标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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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香
　 一君，名曰清禾。此朝之士，籍不祥。
　 庚辰之冬，一日晌午行街，熙熙攘攘，人游如织。只见百家行业，四方珍奇，积集荟萃，引目不瑕。尝游全市还，自街门入，将巡逛於终。禾兴浓处，异乡风味，偶肠一二。
　 正欲返，忽感暗香扑鼻，不觉停步久之，徘徊不能去，遂寻其源。环顾市角，但见一耄耋髯客，背囊带帽，红面紫衣，手执数檀。禾悟，香源于此。及前取之，复细品，含茉莉，蕴雪莲，融夏荷，润沁肺腑。禾即赎之。
　 须臾而反，净炉燃之。文兴大发，提墨沾此香书毫以尽兴。此略其诗文，不书。见紫烟缭绕，异香弥漫，斋空氤氲，墨味香浓，幽幻怡人。清禾醉入其境。
　 转日，禾起。顿觉涕流不止，头沉足轻，且窍塞目眩。遂投医，疗之。医诊，曰：“粉物刺其鼻，激窦肿大，毒且入脉也，何故？”回曰：“市间觅异芳檀香用之，而成此疾！”旁立之医护群笑：“野香岂能乱觅，以此为报也。”痛可言邪，禾无言以对，其感惘然。静养几日，方平愈如初。
　 异时，禾市井循访故迹。至香摊处，寻无踪矣！禾谓邻曰：“前日贩香人，见乎？”且祥禀当日之形。邻回曰：“吾据此数月，未见余所述之人，奇哉！”禾闻，木然而立，久不能言。
　 清禾惘立目人海，只存悔恨叹于天。
　 嗟乎！寻香者亦明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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