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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到一个爱情》

作者leisure1215 标签BL 阅读次数:223
《偷到一个爱情》一

我--葛君

今天和男友分手了,不是因為他的第三次出軌,衹是不能原諒他的又一次欺騙。但那份不快還是糾結在我心深處,特別在我發現自己的第四輛自行車又一次的被人順手牽羊時,這種不快升華成為了一種憤恨,這種憤恨轉化為了一種行動力。

相信我,我從來不是這樣的一種人,也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但是今天我真的忍無可忍了。為什么偏偏要偷我的車,為什么?我跟誰結仇了啊?你不知道我今天分手,心情很糟啊!

于是,在茫茫車海中,我不停地尋找著,對,就是你了,跟我的車至少是一個牌子的,樣式嘛我還能接受。

我提起這部被我看中的車就直沖向修車攤頭,周圍的人向我側目地不少,但上前的一個也沒有,誰也不會想到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名車吧,加上我這張看上去就知道乖巧老實的孩子臉,說給他聽他都不信呢。

“老板,我的車鑰匙掉了,借我一把鉗子好嗎?”我臉不變色,心不跳地撒著起謊來。

車老板頭也不抬,扔過一把大鉗子。我心中一樂,雖然還有點心慌(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壞事嘛,請切勿模仿,我不是教你壞),但我還是費起九牛二虎之力動起手來。

嗯,真TMD的好鎖,雖然我這時也一點也不樂意稱贊它,但它真的讓我想投降去找把電鋸了。我擦了擦汗,抬頭向四處看看,卻發現有一個身材爆好的帥哥站在我的身邊,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雖然我很英俊,但我也相信自己沒有那么犯桃花的運氣﹔就算你很養眼,但你的眼神又不像在示愛,究竟是什么意思嘛。我們的眼神就這樣默默地交流著。

“這位先生,能幫我一個忙嗎?”終于我決定打破這種奇怪的僵局。
  
“什么……”雖然反應有點遲鈍,但聲音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看,我的車鑰匙掉了,衹能橇鎖了,但我沒想到我的鎖這么堅固,我實在弄不斷它,你的力氣大不大呢?”我越來越佩服起自己的厚臉皮了。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的車??”
  
他的話讓我有一點兒心虛,但會有這么巧的事嗎?我是第一次做這種壞事啊,難到就要被抓個現行……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反正無賴也無賴倒底了,有本事你叫它讓它應你啊!
  
他卻笑了,“不,沒什么問題,想把鎖弄開是吧?”
  
我點點頭,噓了口氣,幸虧不是車主,早知道偷東西要經歷這么大的心理考驗,我發誓再也不敢了。

但接下去,他做了一件讓我臉色發青的事,因為他用鑰匙打開了鎖,用一種十分陰險的表情,我絕不會看錯的,他一定在心中暗暗的發笑。我臉色由青變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憤怒。
  
“怎么會這樣?”我故作驚訝,“真巧,沒想到我們的車子居然一模一樣,真是的,我的車究竟被搬到哪里去了?”
  
我又朝他笑笑,“多虧你來得及時,否則就要釀成大錯了,偷了你的車是小事,污了我一世英名就太可怕了,謝謝啊!”向后退三步,准備開溜,真TMD糗大了,“真不好意思啊,我得赶快去找我的車子了,可別也給別人拿錯了,呵呵……”不再理睬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飛也似的跑掉了。
  
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遇,丟臉的初次見面,即使在今后我無數次地感謝上蒼讓我遇到了他,但如果可能,我真想換種方式啊……

因為我很英俊,所以我的身邊從來都不缺人,我一直相信要遺忘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盡快的開始另一段。

分手時我就會說﹕“看來我的家的狗不太喜歡你家的貓,你家的貓似乎也不太滿意我家的狗,所以到此為止吧。”當然,對方家有沒有養貓并不重要,至少不養貓也會有不養貓的理解方式。

但確實,我是養了一衹狗,可惜并不是你所想象中的牧羊犬之類的名狗,更可惜的是它衹是衹毫不聰明、毫無特色的笨狗。一天當中迪迪(狗名)有二十二個小時在睡覺,對大多數的命令,它衹愿意在它愿意聽的時候去選擇它愿意的事情去做。
  
你問我怎么看得出來?在我前一秒讓它過來,它把頭塞進了沙發底下,而后一秒我說“走,外外去時。”它興奮地搖著尾巴,圍著我團團轉時,你說我能看不出來嗎?但哪家的狗像哪家的人,顯然它和我一樣討厭謊言。那就走吧,你這衹勢利的笨狗。

迪迪快樂地跑在我的前面,時不時又轉身看看我是不是還在它的身后,因為我時常會突然“失蹤”,看它急得到處亂跑的無助樣子而哈哈大笑。因為我喜歡雄性,自然我的小狗也不會是衹母的,但每一次當它翹起一條腿,對著電線桿或車輪胎撒尿時,我一定會跟它保持一段距离,以撇清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會同眾人一樣,露出“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我一樣鄙視你”的表情。當然,在它撒得歡快的時候,它從來不會在乎我是怎么想的。

一如既往的,它又一次地抬起了那條又短有粗的腿,用很舒服的表情對著一輛摩托車的輪胎釋放了它的熱情,同時將車主人對它熱烈的注視一并忽略了。

“你的狗?”車主的聲音似乎有點無奈,摘下了自己頭盔看著我。
  
先生,有點面熟嘛。呵呵,如果第一次見面是倒霉,那么第二次相遇就叫尷尬了。“當然不是。”我馬上澄清道,“它在這里流浪了一段時間了,挺可怜的不是嗎?”雖然我討厭謊言,但為什么我每次見到你都要撒謊,你跟我犯沖啊!!

他看了看迪迪,迪迪因為我一直沒走,也不敢跑得太遠,就在我附近打著轉。“是衹流浪狗嗎?”他喃喃自語,“那我來養吧,我家有衹貓,正好可以和它作陪。”

你腦子沒問題吧,你見過貓狗一家親嗎?就算你看過,但你不知道我們家迪迪每次都被貓拉得不成狗形嘛!“你真是太好心了,但這衹狗流浪慣了,太安定的生活會讓他好吃懶做,衹會睡覺,不聽命令的。”對,就像這現在一樣,我又惡狠狠地盯了迪迪一眼,你TMD的就會惹麻煩。

“不要緊,我不介意的。”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沒辦法了,唯今之計之能溜了,“狗肉火鍋!”我喊了一句,迪迪像受了驚嚇一般,飛快地向家的方向跑去。要知道從小到大,就這一句是我唯一教懂它的。在它每一次闖禍時,我都會對它說“我要把你做成狗肉火鍋” ,然后再打它一頓,所以它一聽到這句話,就會逃到媽媽那兒討救兵,現在已經形成了一種很好的條件反射了。
 
“看來它好像有點事,要不下回你見到它時再跟它商量商量?”
  
“我叫丁辰,你的車后來找到了嗎?”他溫和地笑著。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你那無辜的表情就像在控訴我是一個大騙子一般好不好?
 
“葛君,你叫我小葛就好了,雖然車子沒找到,但謝謝你的關心。”

刪掉了廣今天發給我的第十一條短信,連同他在我手機中所有的號碼一起刪除,既然我已經分不清他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就都歸為假話會比較輕松些。我倒在沙發上,頭枕著迪迪,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麻木感。

我的奶奶把自己僅有的寬容留給了他的兒子--我的爸爸﹔而剩下的所有苛刻促使了我父母的婚姻破裂。我知道有血緣關系才會有遺傳之說,所以一直也沒弄明白奶奶的苛刻是如何傳給了媽媽,而且特別針對于我。不過這就無怪于我成為了一個除了性取向上有點問題以外,其他可謂為“十全九美”的愛面族 (我可是很有自知自名啊~)。

每當我的母親捧著我的雙頰,感嘆自己在奶奶的摧殘下,能保持開朗的心情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時,我真想對她說,“是的,我感同身受!”現在,無論面對多大的挫折,我都可以一笑置之。無視內心的真正想法,一概用麻木來概括已經成為了我的一種處世方法了。
  
我是在常去的gay吧里認識廣的,廣是一個雙性戀,當然開始時我并不知道,他總有辦法使每個人對同一件事有完全不同的確信。所以當這個風流倜儻的貴公子和我走一起時,我對自己魅力的肯定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他的第一次出軌,使母親對我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當廣的那個不識相的姘頭打電話告訴她,她的兒子是個不要臉的同性戀,還敢跟她搶男人時,母親哭了,她衹想知道是不是因為缺乏父愛而導致了我對男性的异常渴求。我當然不敢告訴她,是她讓我對女性產生了异常恐懼,和對家庭、責任之類的逃避態度,衹能順著她的心意點了點頭。奇跡般地,母親接受了我是一個同性戀的事實,而對父親的怨恨也再創了新高。

但以前那個不爭氣的我啊,實在放不掉和廣之間的性福生活,在一整個晚上的高潮迭起之后,我原諒了他。他說,女人嘛,逢場作戲而已。所以之后,在街上撞上他的n次逢場作戲,我都當作過眼云煙了﹔即使當親眼看到他在床上的逢場作戲時,我又給了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然后,我知道對方是他的一個重要客戶,這衹是應酬和一些小手段,我才是他的真愛云云。好吧,你都當自己是賣的,我對你自然也無話可說了,但我告訴自己,該抽身了。

歷史總是有著種驚人的相似之處,不同的在于這一次是我接的電話,一個溫柔可人的聲音懇求我放過她肚子里的孩子,還給他一個爸爸。爸爸?很重要嗎?我沒有爸爸不也長得那么大了嗎,還是說,也許有個爸爸就不會變成同性戀了?我自嘲的笑笑,這一次我決定真的投降了。我把自己的例行分手台詞留給了廣,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云。

“嘀嘀”,手機又響了,我看了看是這個熟悉的號碼的短信,直接刪掉,關機。然后電話鈴響了,我接起來,衹聽到對方說,“君,你聽我說……”,就挂斷了它。鈴聲馬上又再次響起,我提起話機,擱在桌上,開了門,出去了。

也許該去找個一夜情,釋放一下心中的郁悶吧……

我--丁辰  

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在撬我的車,還希望我能幫忙一起撬﹔第二次見到他,他不贊成我收養一衹流浪狗,還用“狗肉火鍋”嚇走了它。我的朋友都笑我這個老實人又被騙了,但天知道,當我對著那張孩子般純洁的臉龐時,我真覺得世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所以當我第三次再見到他時,我并不意外,但令我感到驚訝的衹是這個場所而已--一個gay吧!他才多大點兒的小屁孩啊,也敢跑到這兒來混,難道是MB?

遠遠地就聽到他們一群人的嘻笑聲,“我上回在網上看到一個人,網名叫什么‘白天沒diao事,晚上diao沒事’的,真TMD的可怜啊”(為了您的健康,請自己用拼音輸入法把這個字找出來,我寫不來啦> <)

“不知哥哥今天是不是‘白天有diao事,晚上diao有事’呢?”小葛挑逗地看著那位有diao事的仁兄。

看來倆人一拍即合,過了一會兒,就朝眾人揮揮手,一前一后地向門口走去。我也不知道心中產生了怎樣的化學反應,竟然酸得直冒泡,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小葛!”我喊住了他,他看了看我,似乎衹是有一點兒吃驚,但并沒有露出不快的表情。
 
“真巧,沒想到在這里也能遇見你。”他似有所指地瞥瞥了gay吧,“有事嗎?”
  
雖然沒事,但我知道我現在必須有事,否則就是別人的diao有事了。

“……,哦,……,是這樣的……”找事,找事,找事說,“我一直想找那衹流浪狗,但是總是找不到,你最近有看到它嗎?” 天知道那衹狗長的是圓是扁。

“你那么想要那衹笨狗嗎?”他的聲音似乎有點尖,生氣了嗎?“不好意思,你看這么晚了,它又不是貓,指不定躲在哪里睡覺呢,現在可能找不到它的。”

“我今天騎摩托車來了,你有興趣去兜風嗎?”我繼續尋找話題。
  
“不,謝謝!我現在有點兒事。”

“小葛,你今年几歲啊?”我一定要阻止他。
  
“警察叔叔,我成年了!我已經26啦!”他的臉開始泛紅了。
  
“真的?看不出來嘛!”原來他衹比我小二歲啊,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你怎么晚出來家里人不擔心嗎?”
  
“你TMD倒底想干嘛啊!你TMD是唐僧啊!你TMD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啊!”小葛終于火山爆發了。(> <)
   
“沒事……,哦不,有事……”他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是說……”我TMD豁出去啦,“你一個晚上多少錢啊~~”
  
“…………”

我--葛君

誠然,我是想來找段一夜情的,但我從來沒想到還可以又有錢拿,又能爽到,一舉兩得。要知道,作為一個大學助教,即使身兼輔導員,但那點兒微薄的工資還不及廣買給我的衣服呢。

既然我的飯票已經撕了,不知道如果現在拍賣我這一夜的所有權,他們倆可以為我叫價叫到多少呢?誰讓這是一個可以沒臉但不可以沒錢的年代呢!當然這種想法衹是一瞬而過的,這個叫什么“丁”的人,請允許我一時想不起他的姓名,萬一是個變態狂或者虐待狂,那我不就虧大了嘛!

(因為廣承擔了我相當一部分的衣食住行的費用,所以我還以“飯票”稱之。)

“不好意思,今天拒絕插隊,拒絕3P,但歡迎下次預約,你可以打這個電話﹕139XXXXXXXX。”當然這不是我的電話,但如果他真的對這個號碼進行了不當地騷扰,相信我那個當警察的朋友一定會給他好看的。真TMD不知你小弟弟怎么跟你說的,我像那么死要錢的人嗎?

看著他那一臉的遺憾,我都快有點兒同情他了,但更TMD想問一句﹕你出多少?為了不讓自己后悔,我拉著仁哥飛快地走了,(仁哥就是那位diao有事的先生??)留下那個傻子痴痴地駐立在風中……

但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方法,事實證明了我的選擇是多大的一個錯誤。我不想控訴仁哥是個怎樣的變態,但我相信就算丁某人和他一樣變態的話,至少我的口袋還能多點兒什么。所以當我一個人在賓館的床上醒來,渾身酸痛無比時,第一件想到事就是﹕那個混蛋不會是要我結賬吧!又不用出錢,又能爽到家,他還真TMD一舉二得啊……(> <)

想到下午還有一節實驗課要帶,王教授的那篇論文的素材我還沒有找好,心情就更加郁悶了。一邊瀏覽著網頁,一邊看看有沒有那個白天沒diao事的網名,找到他我一定要好好羞辱他一下。

突然,電話鈴響了起來,六聲之后,答錄機里發出了我的聲音﹕“如果你是飯票的話,我永遠不在家了,請勿留言﹔如果你不是飯票的話,請在‘嗶’一聲后留言,謝謝,‘嗶’。”

“你好,我是丁辰,就是昨晚見過的那個問你……”頓了頓,“就是你給我手機號碼的那個人,可能你不小心記錯了號碼,把你高中同學的手機號碼給了我,但真得好巧,你知道嗎,顧良也是我的初中同學耶!所以我就向他要了你的電話,你不會介意吧?”再頓了頓,“今晚有空嗎,我想約你八點在昨天那家酒吧見面,我的電話是138XXXXXXXX,等你。”電話挂斷了。

他的那句“等你”讓我一下子寒毛直立,就算我想說自己介意,你不也把電話打來了嗎?不過,見個面也無妨,畢竟我們有過三次不同尋常的相遇,雖然我不信命,但我相信緣。

當我坐在酒吧的那個不起眼的角落時,已經是20﹕05分了,而那個約我的人至今還未出現,可以,我接受十分鐘內的遲到。
  
現在20﹕10,我仍然一個人坐在這里,他還沒有出現,我倒要看看他會遲到多少時間,然后,等他出現了,我就……,陷入要把他怎樣怎樣的狂想中直到20﹕30,再花了半個小時拒絕了所有有意圖的眼睛,仍然沒有那個混蛋的屁個影子。

首先聲明,我不是一個被害妄想癥者,所以一定是這酒吧里演奏的BLUE作祟,才會讓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在騙我﹕
  
我的父親說我是他最愛的寶貝,但當另一個寶貝誕生之后,他就沒有再見過我這個寶貝了﹔
  
我的母親說她會給我一個完整家庭般的愛,至少,她現在確實還在至力于打造這個“完整”的平台﹔
  
我的老師說我是班上最調皮的孩子,但明明還有好几個皮大王爬在我的頭上﹔
  
我的好友說會跟我一起留校當老師,結果他現在正在當時想聘用我的公司里上班﹔
  
我的前男友總說那些出軌衹是小插曲,誰知道呢,或許我才是一個小插曲吧﹔
  
我的醫生告訴我衹是輕微的胃炎而已,但為什么我現在卻會疼似火燒?
  
所以,我現在不想給他任何機會來尋找遲到的借口。

去TMD“等我”,我不等了,21﹕30,我甩上了酒吧的門,回家了。

我--丁辰
   
我的朋友總說我的工作非常無聊,但又不約而同地說我适合這個工作,并保證不是在暗示我是一個無聊的人。事實上,我知道自己有著异于常人的專注力和持久力,所以編程這個工作對我來說,既富有挑戰性,又能帶給我成就感。每當我陷入死結中,我就會不停的調試調試再調試,從夜晚到清晨,完全沉醉于此。

由于我對這個程序的挑戰性作了錯誤地判斷,當我結束人機對話,完成它時,發現已經21﹕15了。我竟然完全忘了和葛君的約會,那種感覺就猶如從夢中驚醒一般。我想赶快打他的手機,卻發現沒有號碼,打他家里的電話,又沒有人接,難道他還在那里等我?我穿上鞋子向酒吧一路飛奔。

當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到達酒吧時,已經21﹕40了,哪里也沒有葛君的影子,失望和遺恨的感覺交錯在我的心間。我曾無數次為我那傲人的集中力自豪,但此刻我真想給自己兩個巴掌。雖然我說不清楚對葛君的感覺,但他是第一個讓我覺得和編程一樣可以吸引我的人,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不能錯過他,不能錯過他……

從酒保的口中,我知道他剛离開,我沖出去去找,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我知道我們的几次見面可能都不是很愉快,可我留給他的印象卻越來越糟了,一種無力感讓我覺得自己的希望更加渺小,但不論如何,我都應該先請求他的原諒。

寞落的回到家中,我開始給他打電話……

我--葛君

發現胃疼已經越來越無法忍受,盡管衹有五分鐘的路程,我還是招了一輛taxi,把自己送到了家門口。卻看到廣站在我家門口,現在我已沒有任何精力去與誰爭辯了,事實上,我的確需要一個人來照顧自己。

他看見我面無血色,知道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從我的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門,扶著我走了進去。迪迪在門口似乎已經等了很久了,迫不急待地沖上來向他示好。我真想告訴他它,既然他現在已經不是我的飯票了,自然也不會再是你的金主,你盡管去勢利吧,回頭你就會后悔了。

我倒在床上,蜷著一團,冷汗直流,他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了我,又把胃葯塞進了我的掌心,我乖乖地服了下去。
  
“再喝點熱水,感覺會好點兒。”我又咽了兩口下去,他沖了一個熱水袋,塞在我的衣服下,然后沉默地坐在我的身邊,用熱毛巾擦去的我額際的汗水,又握住我的手,用吻輕撫我的臉。我將頭別了過去,不想去在意他的溫柔,因為我不應該再被打動了。

他還是一言不發地看著我,我卻把眼睛閉上,不想理睬他,房間里靜得衹聽到迪迪的打鼾聲。突然,他伏下身,在我耳邊用他富有磁性的聲音低喃著,“相信我,相信我,相信我……”。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催眠我嗎?上天都沒有給喊“狼來了”的孩子第三次機會,更何況我這個衹有顆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心的人呢。我轉過身,不想再面對他。他卻躺下來,從背后摟住我,他呼出的熱風在我的頸邊吹過,帶給我一陣陣的顫栗。我向里邊移了移,他卻又貼了上來,真是得寸進尺。

  沒有辦法,我轉過身上,冷冷地對他說﹕“我想睡了,不送。”他卻一口壓住了我的唇,還把舌頭進伸進來一起攪和。你不要每次都來這一套,我不是一個衹要有性福就能擺平的人。我感到自己被羞辱了,想推開他,卻又渾身無力,衹好拼命蜷起身体,捂住肚子來示意他我的胃很痛。終于他松了口,滿臉愧疚得對我說,“對不起,情難自禁,我應該考慮到你的身体狀況的。”
  
是啊,你用這句情難自禁,傷害我或別人多少次啊!慢慢地,我的臉頰有了一絲絲熱,想不到原來自己還有淚腺啊。
  
他抬起手,想撫去我臉上的淚,我卻再次轉過了身去,空氣似乎也變得凝重起來。此時響起來的電話鈴聲卻猶如天籟一般,衹是我們誰也沒有去接,話機自動切換到了答錄狀態。

“小葛,對不起,今天我遲到了……”頓一頓,“我不想解釋什么,因為這都是我的錯,你如果生氣的話,也是理所應當的,因為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生氣的。”頓一頓,“哦,忘了說了,我是丁辰。對不起,我不太善長講話,可能我越講你越生氣,不要緊,你大可以罰我,衹是千萬不要不理我,好嗎?”頓一頓,“當然,無論任何處罰最好能在法律允許的條件下,哦,不,我不是在跟你講條件,我的意思是……,是……”頓一頓,“我明天八點還會在那個酒吧等你,不論多晚都等,這一次我保證不會遲到。我做了一份禮物給你,希望明天可以見到你,再一次的抱歉,祝你做好個夢,晚安。”

我是有一點兒驚訝他沒找任何借口,而是直接認了錯。但明天到底該不該去見他呢,還有禮物可以拿……
  
“他是誰?”廣用一種冰冷的語氣質問我。
  
你TMD管得著嗎?“我的新男友!”我挑釁地看著廣。決定了,明天我就是要去見他。

一覺醒來,發現天又暗了,四處望望,廣儼然已經离開了,桌上放著他的留言﹕寶,鍋子里燒了粥,我買了你愛吃的小醬瓜,放在冰箱了。如果起來粥已經冷了,熱熱再吃,多少吃點兒,可不要再折磨你的胃了,我會心疼喲,晚上再來看你,愛你的廣。
  
一種虛偽和可鄙的感覺涌上心頭,我把紙條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袋里,看看手表,已經18﹕30了,怕他已是在來的路上了。因為一點兒也不想見到他了,我快速地穿上外套,就出門了。

离八點也還很早,我漫步在路上,不知該何去何從  
  
走過球場,看到別人的合作無間,就想起了我們曾經的心有靈犀。
  
走過花園,看到我們常親熱的樹下,現在已經成為別人相依偎著的天地。
  
走過小橋,看著河兩岸的霓燈閃爍,想起他以前指向那萬家燈火,笑著說要買個房子把我鎖在里面,就不怕會有人看到我的好了。
……
  
走著走著,腦海里卻變成了是我們愛情的走馬觀花。想起以前心理醫生對我說過,如果你還愛著那個人,并為之痛苦,是因為你衹看得到他的好,衹有當你真正從里面走了出去,才會看清好的背后。難道說我現在之所以被這些甜美回憶所羈絆,是因為我還愛著他嗎?不,我一直相信沒有誰离不開誰的道理,有血緣的也能分离,更何況兩個原本就完全不相干的個体。

所以,我開始努力地想他的壞,可是不知怎的卻一片空白。是了,因為那些好的都是假的,騙人的,所以一切就都是壞的了……
  
秋末的涼風打著旋兒吹著地上的落葉,要是也能一起卷走我腦中所有的思緒,還我一個清寧該有多好……

終于到了十點,差不多應該讓丁辰等夠了,我開始向酒吧走去。
  
丁辰正坐在酒吧的一隅,我知道像他這種相貌的男人在gay吧其實是很吃香的,可是在這個曖昧和感性的氣氛中,他衹是看看電腦雜志,時不時抬頭向門口張望,是多么令別人掃興的一件事。終于,他的目光捕捉到了我,然后臉上蕩起了濃濃的微笑,讓我的心一下子暖了起來。

可能因為一天沒有吃什么東西,我感到自己的胃似乎又要提抗議了,所以就讓他幫我點了一杯熱牛奶,而忽略他驚訝的眼神。短暫的沉默之后,他說,“真的,很高興你能來,我本來是不抱什么希望的”,見我不搭理他,他又從身邊拿出了一衹盒子,遞給了我,“打開看看。”

我拆開了盒子,里面是一個飛鏢盤,盤上畫著一個非常精致的頭像,雖然很Q,但我一看就知道是他的自畫像,帥氣的平頭,不太大的眼睛彎彎笑著。
  
他又補充說明道,“這是我設計自制的,如果你覺得今天懲罰的不夠,回家后還可以拿飛鏢射我,厄,我是指飛鏢盤上的我,以后衹要碰到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拿它來解氣。”
  
然后就用一種任我宰割的表情看著我,“什么懲罰都可以,衹要你能原諒我。”
  
哼,哀兵之計,我才不上你的當呢!就等你這句話了!
  
“好啊,讓我上你,你給我錢!”,爽,現在舒暢多了。



leisure1215(leisure1215)于 2005-7-5 20:22:18 编辑过本帖

leisure1215(leisure1215)于 2005-7-5 20:36:31 编辑过本帖

leisure1215(leisure1215)于 2005-7-5 20:39:02 编辑过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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