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大观园
| 作者:白文 标签:红楼梦 | 阅读次数:2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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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大观园 王以安撰
《红楼梦》是发祥于台湾的历史巨作。乾隆五十一年冬林爽文起事,全台骚动,台湾镇总兵柴大纪孤守诸罗城有功。逮事件平息后,清廷为了嘉奖诸罗城守,改县名为嘉义,并特地也在嘉义立纪功碑。作者有鉴于福康安嫉功致柴大纪冤死,在文网密布下冒死陈词,所以《石头记》就是纪功碑文。柴大纪任职的台湾镇总兵衙署所在台湾府,“赤崁楼”实为其地标。“赤崁”二名,一曰社名音译,一曰闽言墈转,史载楼砌砖瓦皆赤色,朝曦夕照,若虹吐、若霞蒸,是谓“红楼”。原楼圯毁无存,改筑今址。 台湾古称“大员”,闽音转成“台湾”。“台湾”二字福康安奏言“台湾土语谓杀为台,而呼官字又与湾字无异”,实则谓“杀”为“大”,呼“官”为“员”,盖以“员”作“官员”解释,而“大员”转成“大官员”了。大观园原来就是“大官员”的台湾。台湾一府三县,曰台湾、凤山、诸罗。大观园造景,迎门一带翠嶂曲径通幽开门见“山”,题曰“有凤来仪”即是“凤山”。 潇湘馆“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康熙字典》载“庵罗,果名。本草:梨之颜色黄如鹅梨。”这“大株梨花”是“株罗”音谐“诸罗”。“兼着芭蕉”就是以“蕉下客”典故写“郑人”隐指明郑台湾。谨按李时珍《本草纲目‧卷三十‧庵罗果》云“志曰:庵罗果,树生,若林榆而极大。宗奭曰:西洛甚多,梨之类也。其状似梨,先诸梨熟,七夕前后已堪噉,色黄如鹅梨。…”而《本草纲目‧卷三十‧鹿梨》载“释名:鼠梨、山梨、罗。”“罗”字如作“鹿梨”诠释,似较《康熙字典》尤的。 同样怡红院“一边种着数本芭蕉,那一边乃是一颗西府海棠,其势若伞,绿垂碧缕,葩吐丹砂”。芭蕉仍指明郑台湾,“葩吐丹砂”的西府海棠,象征“虹吐霞蒸”的府城赤崁楼,况且赤崁楼还是贾政口中“外国之种”。《本草纲目‧卷三十‧海红》云“时珍曰:李德裕《花木记》云:凡花木名海者皆从海外来。如海棠之类是也。“其势若伞”者,依《续修台湾县志》记载,赤崁楼“无雉堞,南北两隅瞭享挺出,仅容一人站立”,识系西洋尖顶建筑,今存模型为证。第八回晴雯贴门斗“绛云轩”也是写景“赤崁楼”[注一]。敢情宝玉歌唱“红豆词”(二十八回),只是因为“红豆生南国”。 蘅芜院中并且一株花木也无,只见许多异草(十七回)。“蔡”字于义曰草,异草茂富,“富草”即是“富蔡氏”孝贤皇后。史载“后恭俭,平居以通草绒花为饰,不御珠翠。”宝钗居处“一色玩器全无,案上只有一个土定瓶中供着数枝菊花,并两部书,茶奁茶杯而已,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也十分朴素”(四十回)。第七回薛姨妈说“宝丫头古怪着呢,他从来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想见其人。《脂批》“古怪二字,正是宝卿身份。”殆讥其死因成谜。柴大纪的死对头福康安就是孝贤后的内侄。孝贤皇后诞育二子,永琏、永琮,适与赦老二子齐名。永琏为高宗第二子,命名有“隐示承宗器”之意,九岁早逝,追封端慧太子,由“瑚琏也”可知是“琏二爷”。 稻香村黄泥墙头上皆稻茎掩护,是写“出墙”,几百株杏花如喷火蒸霞一般是写“红杏”,判识稻香音谐“盗香”。宝玉引唐人许浑诗句“柴门临水稻花香”,柴门何如“柴军门”? 以上大观园试才共凡四景,写来全为台湾林爽文事件张本,持论《台湾石头记》屹立不摇。[注二] 史上柴姓人家首数柴世宗,水浒传里也都还有个柴大官人。这周世宗大名是“柴荣”,当知贾存周何以入主荣府而又纳宠周姨娘,无非赵匡胤保存后周一脉。黄袍加身后封恭帝为郑王以“存周”绪,“郑王”正符“政王”,就是贾“政”当配“王”夫人。贾政嬖幸“赵”姨娘,自是赵家风范。赵家国基在后周,探春舅舅是九省检点其实“都检点”。而“赵”嬷嬷二子赵天“梁”、赵天“栋”(十六回),总作栋梁之“柴”。东边宁府正指台湾“东宁”国,西边荣府隐含柴“荣”贾存周。 宝玉失玉兆因于怡红院中海棠开花,而十一月正是林爽文起事日期,崇祯帝死海棠树下说是海棠枯萎,至是海棠复荣乃是林爽文“复崇故明”。探春所谓“顺者昌,逆者亡,草木知运不时而发,必是妖孽。”暗写林爽文建元“顺天”。大观园内慌作一团是写台湾岛内乱成一遍,关上园门大索通灵宝玉是封锁台海两岸。李纨要大家脱了衣服搜一搜,是写“变服”。连横《台湾通史》载:“爽文以玄缎为冠,盘两金龙,结黄缨,自顶垂背,衣衮服,高坐堂上,众呼万岁。”探春招来贾环质问也算“添弟会”,赵姨娘出面理论是柴大纪率部出击。宝玉疯傻实写朝廷战守无方,后来由和尚把玉送回,象征着薙发制度的又告还原。 乾隆五十三年六月初三日朝廷下旨:“从前平定伊犁、回部、大小金川,皆于太学立碑,以示武功。台湾不过乱民聚众海岛一隅,虽不值刊碑太学,而此次办理迅速,首伙生擒,亦不可无纪实之作。朕现在驻跸热河,欲将此次平定台湾事迹,御制记文,于热河文庙大成门庑内嵌石刊刻;俾振武敷文盛轨,永昭上塞。俟纪文制就后,当一并发与福康安等,在台湾、厦门等处配建碑亭勒石。所有前次发去之御制文三篇,着福康安等暂缓镌刻,俟此次记事文发往后,一同敬谨摹勒;庶规模丈尺咸归画一,足以壮观瞻,而垂久远。” 后来泐碑十座,这十座碑文分别是汉、满文字各一的“平定台湾二十功臣像赞序”、“剿灭台湾逆贼生擒林爽文纪事语”、“福康安奏报生擒庄大田纪事语”、“平定台湾告成热河文庙碑文”,以及两座碑文相同的“命于台湾建福康安等功臣生祠诗以志事”,台湾府及嘉义县各立一座。这道碑文是“命于台湾建福康安等功臣生祠诗以志事:三月成功速且奇,纪勋合宜建生祠;垂斯琬琰忠明着,消彼萑苻志默移。台地期恒乐民业,海湾不复勤王师;曰为曰毁似殊致,崇实斥虚政在斯。”其相应文字也散见于《红楼梦》各回。[注三] 当碑刻连同赑屃蚨座运抵台湾卸岸时,有一座赑屃不慎掉落港中,未能打捞,于是就地取材另刻赑屃运往嘉义权代。二十三回中宝玉设誓,若是存心欺负黛玉,明儿掉在池子里,教个癞头鼋吞了去,变个大忘八,等黛玉做了一品夫人病老归西的时候,往她坟上驮一辈子的碑去。《脂批》说是“最新最奇的妙文”想必有所识见?赑屃落海是地方细事,而作者知之采入书中,想见其人。一一七回邢大舅骂贾蔷的笑话,“座下乌龟”却是座赑屃,与其说它是道“假墙”不入说座下赑屃是个“假货”。七十六回黛玉湘云中秋即景联句,妙玉题句“赑屃朝光透”,黛玉颂扬“芙蓉女儿诔”可与“曹娥碑”并传(七十九回),都令人联想到“驮碑”一事。 清《雍正实录‧十一年十二月戊午》载:“谕内阁。从前广东巡抚鄂弥达条奏,台湾地方僻处海中,向无城池,宜建筑城垣炮台,以资保障。经大学士等议今福建督抚妥议具奏,今据郝玉麟等奏称,台湾建城工费浩繁,请于现定城基之外买备茨竹栽植数层,根深蟠结可资捍卫。再于茨竹围内造建城垣,工作亦易兴举等语。郝玉麟不过虑其地滨大海,土疎沙淤,工费浩繁成功非易,故有茨竹藩篱之议。孰不知城垣之设所以防外患,如必当建城,虽重费何惜?而台湾变乱率自内生,非御外寇比,不但城可以不建,且建城实有所不可也。”地方一体遵行。雍正本《诸罗县志‧卷二》论城池曰:“尝就此地土物所宜为因利乘便之计,有不藉壁垒而坚者莿竹是也。其附根节密,其枝横生,其莿坚利,若环植而外布渠荅,坚筑敌楼于东南西北之冲,即矢石炮火可左右下,敌不得近。虽云梯百丈无所用之雉堞,岂能相过哉。”迄乾隆五十二年十一月初九谕旨犹言“诸罗地居台湾南北之中,其县城四面堆土种竹作围,本难为守。前此克复后,环营开沟,并堆短墙安设炮位,营盘甚属坚固。” “堆土种竹,环营开沟”就是潇湘馆的原型。描绘潇湘馆是“一带粉垣,里面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随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第十七回)《脂批》点明说“此方可为颦儿之居”,即把林黛玉比作柴大纪,以竹林围带防御,林黛玉这下可变成“林带御”了。 《石头记》不以一人单写一事,也不以一事专属一人。林姓系出比干也不能单指竹林,而书中黛玉竟以影射柴大纪的成分居多。众人初见黛玉“身体面庞怯弱不胜”,兴儿又说“她一身多病,风儿一吹就倒了”,都在形容其骨瘦如“柴”。又说“若要病好,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黛玉也自忖每每好哭,时常垂泪,是写哭“丧”。而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的可卿,其场面浩大丧事纪录,实为“丧大纪”,而丧大纪又可看作“杀大纪”。三十四见春纤在栏杆上晾手巾,[注四]春纤本身就是纤帕,栏杆上不知晾有几块帕子?加上晴雯带去的两条旧帕子,多幅罗帕其实就是在写“诸罗”地名。 乾隆五十三年七月初九日军机处折片:“据福康安委员将起获林爽文、庄大田伪木石印记二个,并竹盔纸甲刀矛等件,解送前来,谨将原物呈览请旨遵行。再有从前赏给柴大纪御制诗手卷一匣,福字一卷,狐冠一顶,帽沿一副,玉扳指二个,大荷包四对,小荷包十六个,手巾二条。又赏贵林、杨起麟、邱能成大荷包三对,小荷包四对,亦经福康安委员一并缴回。理合交进谨奏。”第十七回写黛玉赌气铰香囊,宝玉说把荷包奉还。黛玉拿起荷包来又剪,拭泪说:你不用同我好一阵歹一阵的,却原为有此一段公案。 缴回的“手巾二条”就是三十四回宝玉送给黛玉的两条帕子,“家常旧的”是用过的实写“御用”,御”是“皇帝专行”,“用”过可就旧了。黛玉题诗三绝是柴大纪围中求援,冤苦无诉,以及绝命自哀。晴雯夜里送帕,寓意柴大纪冤屈不见天日,第二十回载宝玉作声,麝月向镜中摆手示意,果然晴雯倾听得闻。晴雯音谐“倾闻”谓是偏听,人事则指摘满汉大臣间的倾轧。柴大纪的功过首要在诸罗之围的真假:是畏战还是被包围,吃食尽还是粮糗足。作者以《春秋谷梁传‧襄公十八年》“非围而曰围,齐有大焉,亦有病焉。非大而足同与,诸侯同罪之也,亦病矣。”作是解读。 林黛玉体贴出手帕子的意思:“宝玉这番苦心,能领会我这番苦意”,苦心苦意是解读“齐同”,不写齐国。“又令我可喜”是“有大焉”的称许,一如“大哉问”之类。“我这番苦意,不知将来如何,又令我可悲”则是解读“亦有病焉”,病忧也。“忽然好好的送两块旧帕子来”解读“非大”,旧帕子并不是什么大好对象。若不是“领我深意”写“同与”。单看了这帕子,“又令我可笑”写“而足”,足让人可笑也。再想“令人私相传递与我”写“诸侯同”,传递事件透过晴雯、春纤,加上宝玉、黛玉,多人同悉此事。侯者“斥候而服事”,宝玉吩咐晴雯:“你到林姑娘那里看看他做什么呢。他要问我,只说我好了。"晴雯算是派了个斥候差使,解此谜中之谜。“又可惧”则写“罪之也”,畏罪之意。“我自己每每好哭,想来也无味,又令我可愧。”解读“亦病矣”,病苦也。下文“只见腮上通红,自羡压倒桃花,却不知病由此萌。”重言“亦病矣”。 十七回大观园试才,潇湘馆题句“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写竹林、围棋根本就是诸罗围城的格局,总书中偏不见黛玉她下棋,也是“非围而曰围”的“不写之写”。揆情黛玉能吟《葬花词》未必就不会下“围棋”。《春秋公羊传‧襄公十九年》云:“此同围齐也,何以致伐?未围齐也。未围齐则言其围齐何?抑齐也。曷为抑齐?为其亟伐也。或曰为其骄蹇,使其世子处乎诸侯之上也。”其中“未围齐则言其围齐”也可同样的拿来质疑柴大纪是否被团团围住而不能出击。九十二回载冯紫英观看贾政詹光下“大棋”,书中不是“赶围棋”就是“下棋”,此处特地写作“大棋”为是“大齐”的转借,也自然让人联想到是套用“齐大非偶”成语。 “贾政这日正与詹光下大棋,”写“此同围齐(棋)也”。“通局的输赢也差不多,单为着一只角儿死活未分,”写“何以致伐”。“在那里打结,”写“未围齐(棋)也”,不成个围局。“冯紫英道:只管下棋,我来观局。”写“未围齐(棋)”,不下棋。“冯紫英道:好说,请下罢。”写“则言其围齐(棋)”。“贾政道:有什么事么?”写“何”字。“贾政笑道:从前对下,他输了,如今让他两个子儿,”写“抑齐也”,让子才能凑齐棋力。“时常还要悔几着,叫他悔他就急了。”写“曷为抑齐”,所以要让子之故。“詹光也笑道:没有的事。贾政道:你试试瞧。”写“为其亟伐也”,贾政颇自矜伐。 至于“或曰为其骄蹇,使其世子处乎诸侯之上也。”则另在第十三回作交待,是写“或曰”二字。贾珍恣意奢华,…因想着贾蓉不过是个黉门监,灵幡经榜上写时不好看,便是执事也不多,因此心下甚不自在。是写“为其骄蹇”。戴权共卖两缺,襄阳侯家的先要了一千五百两银子,留给贾蓉的却只要一千二百两银子,便宜三百两,面情在人之上,明显是“使其世子处乎诸侯之上也”。再怎么说九十二回中后来冯紫英话题原也是转到贾蓉熄妇头上去的,这可是千里伏线了。 纪也作记。《礼记‧丧大纪》全讲丧事,作者讳谈柴大纪,所以黛玉不能听哭声。其“外姓亲友”合是外戚,福康安的父亲傅恒是孝贤皇后的弟弟,乾隆帝是福康安的姑父,以是描写黛玉文字多藏“姑”字。讲假墙笑话的是邢大舅,傅恒正是如假包换的国舅爷。黛玉讥笑宝玉“原来是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镴枪头。”引用《西厢记》语,以“孙飞虎包围普救寺”借喻均遭盗匪围攻。叫葵官唱《惠明下书》(五十四回),分明是望援解围。看来宝玉骑乘白马可能就是白马将军座骑? 有谓福康安为乾隆私生子,笃爱深怜有加,疑是而有邢德全傻大舅之讥。钗是妇人岐笄,所以宝钗也可以看作是“宝玺的分岐”,书中凡写宝钗时总带“奄”字,[注五]其以宫奄表意“皇室”,故宝钗实写“皇帝岐子”,黛玉则写诸罗围城。九十八回说“当时黛玉气绝,正是宝玉娶宝钗的这个时辰”,写福康安攘功。凤姐献计“掉包儿”,是以贾琏的奶妈赵嬷嬷《脂批》作“文忠公之嬷”,傅恒谥文忠。 宝玉梦话“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三十六回),木石系相对金玉而言,金章玉玺存国大体,林爽文改元称号,事起仓卒,铸印不及,概用木石印记如前引军机处折片。二十八回黛玉说“我们不过是草木之人”,我们是复数,所指者蔡攀龙与柴大记,而蔡字《说文》曰草,柴字《说文》曰小木散材。蔡攀龙驰援柴大纪助守诸罗有功,已经拔擢为提督,福康安嫉二人功,奏言不能胜任,蔡攀龙终不免内召降补江南狼山镇总兵。潇湘妃子固是譬况潇湘竹,还须帝尧二女配对成双。“双成”既引董小宛与董鄂妃,又喻柴大纪与蔡攀龙。 补天顽石“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是写鼎湖攀龙典故。《史记‧孝武本纪》云“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龙七十余人,龙乃上去。余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髯,龙髯拔,堕黄帝之弓。百姓仰望黄帝既上天,乃抱其弓与龙胡髯号。”二十六回写宝玉来至潇湘馆院门前,只见凤尾森森,龙吟细细。描绘凤尾竹与龙孙竹,而讲究的不外是攀龙附凤。《脂批》说“与后文落叶萧萧,寒烟漠漠一对,可伤可叹。”用意模糊,后文并不曾见。 蔡攀龙,金门人,字“君宠”,可以宝钗入京待选写意。第四回载“除聘选妃嫔外,凡仕宦名家之女,皆亲名达部,以备选为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充为才人、赞善之职。”赞善固系伴读,“才人”确是武后宫人名份,小说隐讳其辞,其实并不排除“聘选妃嫔”之为“君宠”。冯紫英象征子路结缨,暴虎凭河是勇士巴图鲁。蔡攀龙赐号“健勇巴图鲁”,名列二十功臣图影紫光阁,茔葬太武山麓,墓曰“钦赐健勇巴图鲁、参赞大臣、福建水陆提督、补狼山总镇、授振威将军,跃州蔡公;配一品夫人徽柔许氏茔”。 柴大纪罪状中有属员受包差庇赌钱文,柴大纪临死供承“包庇赌娼想是有的”。而四十五回黛玉宽待婆子们聚集赌钱,道是“我也知道你们忙。如今天又凉,夜又长,越发该会个夜局,痛赌两场了。”其体恤下贫转与看待“携蝗大嚼图”有所屈从。柴大纪死守诸罗有功,封爵一等义勇伯世袭罔替,赏银一万两,先支五千两安家,后遭削夺爵位并靳银两不给。四十七回中贾母抹牌凤姐有“单为赢彩头儿,我到底小气,输了就数钱,收收起来罢”之讥讽。 三十九回叙黛玉打趣宝玉“雪下抽柴”意是“削下抽柴”,讲的就是柴大纪削爵事。道是抽柴,那么故事中的“十七八岁的极标致的一个小姑娘,梳着溜油光的头,穿着大红袄儿,白绫裙子”合该是福康安。李德裕《暮春思平泉杂咏二十首红桂树》(此树白花红心因以为号)诗云:“欲求尘外物,此树是瑶林。”福康安字瑶林,作者便以“红桂树”隐喻福康安。白花是“白绫裙子”,红心是“大红袄儿”。八十七回众女潇湘馆闲话时透过一阵清香来,黛玉说是好像木樨香,暗弹桂树。七十九回薛蟠娶妻“桂花夏家”,宝玉诧异,盖三秋桂子方归自然,其实“夏为朱明”,朱明为南方赤色,指标“红桂树”而已。 对诸罗城军民缺粮的描绘没有比“易子而食,析骸而爨”更能传神了。《春秋左氏传‧哀公八年》“有若与焉。及稷门之内,或谓季孙曰:不足以害吴,而多杀国士,不如已也。乃止之。吴子闻之,一夕三迁。吴人行成,将盟。景伯曰:楚人围宋,易子而食,析骸而爨,犹无城下之盟。我未及亏,而有城下之盟。是弃国也。”金桂既是红桂树代表福康安,作者便在第八十回藉金桂扰乱薛家演出这段文字。 “虽是香菱犹在,却亦如不在的一般”写“有若”。“虽不能十分畅快,就不觉的碍眼了,且姑置不究”写“与焉”。“如此又渐次寻趁宝蟾”写“及稷门之内”。“宝蟾却不比香菱的情性,最是个烈火干柴”写“或谓季孙曰”,意是“解说宝蟾来讲”,宝蟾位居三为季。“既和薛蟠情投意合,便把金桂忘在脑后。近见金桂又作践他,他便不肯服低容让半点”写“不足以害吴”。“先是一冲一撞的拌嘴,后来金桂气急了,甚至于骂,再至于打”写“而多杀国士”。“他虽不敢还言还手”写“乃止之”。“便大撒泼性,拾头打滚,寻死觅活,昼则刀剪,夜则绳索,无所不闹。薛蟠此时一身难以两顾”写“吴子闻之”,薛蟠当然听得到哭闹,此间是以金桂隐“三秋桂子”借吴三桂名义写“吴”字。“惟徘徊观望于二者之间”写“一夕三迁”。“十分闹的无法,便出门躲在外厢”写“吴人行成”。“金桂不发作性气,有时欢喜”写“将盟”,与人盟好。“便纠聚人”写“楚人”,楚、丛木也。“来斗纸牌、掷骰子作乐”写“围宋”。“又生平最喜啃骨头,每日务要杀鸡鸭,将肉赏人吃”写“易子而食”,白话就是“换作你吃”。“只单以油炸焦骨头下酒”写“析骸而爨”。“吃的不奈烦或动了气,便肆行海骂”写“犹无城下之盟”,墙角耳根都不得清静。“说有别的忘八粉头乐的,我为什么不乐”写“我未及亏”,说我才不吃这亏呢。“薛家母女总不去理他。薛蟠亦无别法,惟日夜悔恨不该娶这搅家星罢了”写“而有城下之盟”,都无条件认下了。“都是一时没了主意”写“是弃国也”,放弃一切动作。 《礼记‧丧大记》云“寝东首于北牖下,废床,彻亵衣,加新衣,体一人。男女改服,属纩以俟绝气。”九十七回载李纨来探视时,“黛玉却还微微的开眼,似有知识之状,但只眼皮嘴唇微有动意,口内尚有出入之息,却要一句话,一点泪也没有了。”写“属纩以俟绝气”。“只见紫鹃在外间空床上躺着,”写“寝东首于北牖下”。“那鼻涕眼泪把一个砌花锦边的褥子已湿了碗大的一片。”写“废床”。“林姑娘的衣衾,还不拿出来给他换上,”写“彻亵衣,加新衣”。“难道他个女孩儿家,你还叫他失身露体,精着来,光着去吗?”写“体一人,男女改服”。 《礼记‧丧大记》又云“食粥于盛不盥,食于篹者盥。食菜以酰酱。始食肉者先食干肉,始饮酒者先饮醴酒。”八十七回黛玉食谱有“火肉白菜汤”,火肉写“干肉”,白菜写“食菜”。加了一点儿虾米儿,配了点青笋紫菜,调味写“酰酱”。还熬了一点江米粥,写“食粥”。余它类似多见。 《礼记‧丧大记》有谓“男子不死于妇人之手,妇人不死于男子之手”,而凤姐要叫贾瑞“死在我的手里”(十二回),贾琏也发狠要凤姐、平儿“死在我手里”(二十一回)。平儿是姑姑娘娘,福康安的姑姑是正宫娘娘。晴雯用药,宝玉自比杨木(五十一回),说“我都经受不起,何况妳们呢”实写《世说新语‧言语第二》“木犹如此,人何以堪”,其中“此木”凑成个“柴”字。桓温语本庾信《枯树赋》的“树犹如此”,为此作者特将两条“典故”都予援引,煞费苦心。[注六] 乾隆帝杀柴大纪说“奸巧之极,甚属可恶…即行处斩,以为辜恩昧良狡诈退缩者戒。”二十六回薛蟠串通茗烟骗出宝玉,茗烟欺主是“辜恩昧良”,薛蟠表现则为“狡诈退缩”,见宝玉要告状连“改日你要哄我也说我父亲”也出口,是写“退缩”。薛、雪、削、血,四字通谐,而书中率以“削”言事。薛蟠固是削夺攀龙的提督职位,也是削柴大纪的伯爵藩封。薛蟠酒令“嫁了个男人是乌龟”(二十八回),书中写乌龟不一定就得是赑屃,也可写“蔡”字。《春秋左氏传‧襄公二十三年》曰“且致大蔡焉。”注云“大蔡,大龟。一云龟出蔡地因以为名。”此言柴大纪、蔡攀龙二人祸福同倚。该处有眉批“此段与《金瓶梅》内西门庆、应伯爵在李桂姐家饮酒一回对看,未知孰家生动活泼。”云“应伯爵”者盖谓“应封伯爵”,也就是论功行赏柴大纪应封伯爵。如李桂姐以红桂树索隐福康安,余西门庆竟不知系指何人了。 林爽文因天地会起事,在台官员畏罪,讳饰为“添弟会”,柴大纪会审判案,颇有干连。第九回载薛蟠“假来上学读书,不过是三日打鱼,两日晒网,白送些束修礼物与贾代儒,却不曾有一些儿进益,只图结交些契弟。”这“交些契弟”可就是“添弟会”了。十八回载贾妃自幼亦系贾母教养。后来添了宝玉“心念母年将迈,始得此弟,是以怜爱宝玉,同随贾母,刻未暂离”,已足道“添弟会”。又命引进见礼,更加是“添弟会”了。至于贾政所说“贵人上锡天恩,下昭祖德,此皆山川日月之精奇、祖宗之远德锺于一人”倒真是个“天地会”,作者并混记事。 《国语‧周语上‧单襄公论晋周将得晋国》云:“经之以天,纬之以地。经纬不爽,文之象也。”爽文之名本就扣合“天地会”。林爽文建号“顺天”,识者以为符合三百六十五周天数,竟以起事期年而败。补天石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十二月运行周天寓天数,二十四节气四时冷暖寓地数。结合林之孝俩口子天聋地哑(二十七回),聋哑俱谓不爽朗,“天地不爽”是有林爽文乱象。红玉改名小红,不变者“红”,林红且是林爽文男妾之名。 黛玉葬花情节确实是师法唐伯虎桃花庵故事,后来在潇湘馆成立“桃花诗社”。秦氏房中有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唐伯虎字画又被薛蟠看上,在作者多方征引之下,让人联想到唐解元的削夺下狱,与柴大纪遭遇雷同。《明史‧文苑二》载唐寅“举弘治十一年乡试第一,座主梁储奇其文,还朝示学士程敏政,敏政亦奇之。未几,敏政总裁会试,江阴富人徐经贿其家僮,得试题。事露,言者劾敏政,语连寅,下诏狱,谪为吏。”薛蟠拜弟柳湘莲竟随道士削发出家,重点只在“削”字。 黛玉临死而紫鹃守义不肯离去,有如助守诸罗的义民。紫鹃显然是“子规、杜鹃”哭泣禽鸟,足状“丧大纪”。雪雁谐音“削剡”,夺爵削职之谓。在场探春固是明郑台湾的代言人,[注七] 李纨的“纨”字也是诸罗之一,罗者帛也,纨乃素绢。林之孝家的与平儿则分别代表了林爽文与福康安。口号“宝玉你好”,想是山呼“吾皇万岁”谢主隆恩吧? 红楼梦既然是以台湾作为主题,着墨必多,还有很大的研究空间。只是以“索隐方式”去附会说来容易,而用“解读方法”来引证论说则相对困难。学力局促,识见浅薄,聊自变量端,舛杂文字,余仍俟有识君子发明。 【注一】“绛云轩”仅见于《己卯本》与《庚辰本》。余本俱作“绛芸轩”,芸其黄矣,颇于写景不合。 【注二】详见芜文《台湾石头记》。 【注三】详见芜文《赤崁楼石头记》。 【注四】《程乙本》及《程丙本》作春纤在栏杆上晾“手巾”,《脂本》均作手帕子,《杨藏本》原将“手帕子又作什么呢”涂改作“手巾”,版本学于是混淆。 【注五】详见芜文《细说宝钗》。 【注六】详见芜文《木犹如此》。 【注七】详见芜文《延平抗清》。 (原载【红楼梦引】http://www.balas.idv.tw/officer.ht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