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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庆贺

作者未然是好孩子 标签Better day for goodbye hard just ME say 阅读次数:41

听说某人出新专辑,应门的时候果然遇见邮差先生。


回答我是屋主,盖上刻着自己大名的印章,我以90度大鞠躬欢送邮差先生离开。


然后。


甩门。用力。轰。足以令自己惊慄。


狗狗受惊窜到卧房门后收惊。阳台上猫咪打了一个呵欠又俯身睡去。笼中的鹦鹉羽毛缤纷扑腾在叫傻瓜傻瓜。


我也不能一直手足无措只是站在那里。等着变成一尊雕塑么。我是什么样矜贵的材料如何的刀斧去打造。


一把撕开最外面的紫色包装纸,随手撇开红色的扁扁礼品盒,只手拿出蓝色的CD壳,捏着摇一摇,扇出些风来。一路目不斜视往目的地走。


站定。按遥控。把自己埋进沙发。


第七首。一个男声在隐约吟唱。(有没有在布拉格广场。)


“你离开/爱被活埋/只呼吸到阴霾/挣脱不开来……”


我哼笑。


只是泪想流下来。(液体即将失去容器舍弃世俗形态。)


“我们的爱情/是一朵花/只一夜就落下/开不到神话……”


某人抱头蹲在角落。冷冷日光灯投射。冷冷影子坠下镶嵌在地板。是在痛哭吗。


我刚才伸长手的姿势,像不像求救。(画面不妨转个90度好了。)


一只手攀住悬崖上的奋力。一只手屈从地心引力坠得笔直。如果海洋之心在召唤,我希望人鱼的歌声一如传说的迷惑心智,使男人丧尽天良。


只是男人还在唱。“Just say goodbye~~”


这么能令女人死心塌地的歌是谁编来骗钱的。给这男人演绎是不浪费。可是我能不能充耳不闻麻木不仁。


听说植物也是有听觉的。连水也会说话说我是从Canada来的那边的那个祖籍在西伯利亚还有来自南斯拉夫的同胞。我身体里的水分在鼓噪。这又不是摇滚好不好。


那一年也是天气很热的时候,和他一起去听露天的夏夜摇滚演唱会。无数的脚在棍棒的鼓吹下毫不留情地jump。无数的头甩啊甩也不见谁人想抛弃就能放开。奇怪的景象。回头便看见他的笑容淡淡定定。我抬头望星空,星空纷杂有静谧是一种包容。所以我握住他凉凉的手。


我说不要让人看到我。他就把我收进怀中。密实的严严实实。我在里面。感受到真正被一件实物容纳进体内。酣畅淋漓地流泪,不发出一点声响,大口大口地吸气。大口大口地吸进不知名的花香。沉醉。迷乱。有所依靠。不知所踪。丢掉自己。被人捡起。一切好不容易。又轻而易举。


真是神奇。


我说给你点阳光你就能灿烂。我只要一经曝晒就摧残。像大片大片的路脚野花一样。零零星星开放,随随便便摧残。我说请你为我一手遮天,请你只是路过不要经过不要望一眼不要把我家的后花园都琢磨。然后他的眉头就皱了。我想我们到底还是两个,个体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不遗忘事物的内在矛盾性。


不可饶恕的。


那年他一直跟在身后。那年他是遮阳帽他是挡雨伞。那年他说没有我你怎么办。那年还不流行说凉拌。那年那年那年……我们的爱情。是一朵花。只一夜就落下。开不到神话。我们没有说天荒地老。我们没有说就此别过。我们没有说有缘自会重逢。那年我只是很傻很19岁很没心没肺。一到白天就忘记夜的黑。那年他只是默默。默默地坚毅默默地柔软默默地执着默默地明朗灿烂。独自的。兀自的。


莫名其妙又合情合理。


第二年的春暖花开。大街上听到有人在悼念。于是全世界都悼念ing都神情肃穆都悲哀难耐。进行时态。


只因为一个过往只因为一个残象。


只因为一个爱情隐没只因为一个人湮没。


“A better day~为什么要分离……”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我是第一个观众所以我是第一个听众。我巴不得我就站在同一个悬崖。被盲目狂风破开心里空洞。妄想粉身碎骨再葬身于海。有人会带我回家有人会带我流浪。亿万个晶莹碎片有亿万个皈依所以他要好生安慰。有人会周游列国给我他的手指他的双腿他的眼睛他的耳朵。有人会在全人类面前宣告我唱我的歌你就算在天涯海角天堂地狱你就算肉身灵魂都要给我好好听着。


只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我说我不想了我说我不看了我说我不听了。他却不会再说好好好了。我们都不再是19岁了。我们都不会等到天亮再说晚安了。我们我们我们……我们依然十指紧扣我们依然相视而笑。我们依然在大型的节日仰望惨烈烟花轰然坠下。我们依然坚持早上起来要以清水开始夜晚睡前牛奶要不烫不冰刚好暖暖。我们对镜自照我们的背学会自然而然投靠身后的卑微。


我是终究居安思危。举步惟艰。


“It is so hard for me/To get it all together/It's hard for me……”换个旋律换类节奏换种唱腔,有人的嘲讽那样锥心刺骨不留情面。我说我疼痛了他是否就会放过。何去何从结局难以预测。


只记得他说走吧走吧。走到天明就好了。


我当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笑着。泪流满面。


恍惚经过仿佛大段空白,机器的曲目显示栏上标着35的数字。耳朵及时自觉catch到“tony baby~”的字眼。同时门也开了。


……………………


“张佑赫!!我听到你的新歌了!没经过我同意居然擅自盗用我的名字,相不相信我告到你连裤子都当掉!!还有,我记得我换锁了你怎么还进得来的……”


一只自始至终纤美动人的手抚过我的脸颊,抹去我经已凉淡的泪。一双一如既往坚毅柔情的眼擒住我不肯闪烁的眸,里面温暖笑意盈盈。


“因为你所有的门对我都是虚掩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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