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逍遥》作 者:少紫 (11)
作者:夙璇 标签:转载 | 阅读次数: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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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呼~~~呼~~~” 周围回荡的都是急促的喘息声。 经历了一场精彩而激烈的吻技比试之后,我倒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眼角望去时,曲云哲倒在床的另一边,胸膛剧烈起伏,看来情况也绝对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过了片刻,曲云哲挣扎着爬起来,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对他假假的笑,“梨花春雨的滋味还不错罢?” 曲云哲瞪了半天,脸上的怒气居然渐渐淡了,过了一阵,居然又转成了某种古怪的笑容,咋咋嘴笑道,“味道的确不错,就是甜了点。” 我一脸吃惊的望着他,“你……这么烈的药,你怎么喝下去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的眼中闪过几丝得意的神色, “此刻不妨告诉你,这‘梨花春雨’的药效虽然厉害,但我也不是第一次喝了,一时半会还撑的住。倒是你…” 嘴角挂着那种古怪的笑容,他突然凑近过来,轻声道,“你的脸很红,是不是药效开始发作了?” 我抬起湿润的眼眸哀怨的盯着他,咬着唇幽幽半晌不语。 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曲云哲吃吃的低笑声,“小宜,强忍着对身体可不好。” “不用你管!” “还在嘴硬?听你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罗嗦…” “好好好,我不罗嗦便是。”曲云哲笑眯眯的半倚在床的另一边,“这是内火,靠自己消不掉的,还是我来帮你罢,好不好?” “………” 狠狠瞪了他一阵,我放弃的叹了口气,低声道,“好。” “你这是答应了?”曲云哲突然坐起身,惊喜问道。 “嗯。”我伸手揽过他的头,在他惊愕的眼神中主动吻了过去。 散乱的喘息交织在火热纠缠的躯体间,欲望在曲云哲的眼中蓦然升腾。不过片刻,他的脸色已经升起一片潮红,眼神也渐渐有点不对起来。 “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他急促的呼吸着,嘴里喃喃不知念着什么,双手在我身上四处游移摸索着。“嗤”的一道裂帛声响起,上衣居然被他撕开了。 下一刻,他立刻以饿狼扑食的姿势飞扑过来,可怜我就成了曲大少爷眼中的那块肥肉,被他又啃又咬的,引以为傲的光洁肌肤上立刻多出了无数牙印淤痕。 “小宜…我…”耳边传来模糊不清的话语声。 “嗯…”回应的是更加模糊的喘息声。 “终于等到这时候了…”曲云哲的眼眸中满是情欲氤氲,“自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起,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心甘情愿的投入我的怀抱的…”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先是把人强掠回四海山庄,然后是带着几百个人来围追堵截,最后连‘梨花春雨’都祭出来了,这“心甘情愿”四个字他说得倒真是顺。 “现在回想起来,若我早一天进城,若你没有昏迷在路边,若我没有看见你,我们又如何会在深夜的街道上偶遇?如此巧合,我只能说,果然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沉默。 曲云哲拉起我的手,眼中一片脉脉深情,“小宜,看着我。对于我们的天助姻缘,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我微微睁开迷朦的眼睛,望着眼前那张满是柔情的脸庞,轻声道,“看着你,我只想一句话。” 曲云哲大喜追问道,“是什么?” “你的脸现在红的像猴子屁股。” “……” “明明药效已经发作了,你还硬撑着装什么圣人啊?” “……”曲云哲一头倒在我身上。 两人无言的互瞪了半晌,他无奈的仰天长嗟,“好歹我们也是第一次,你就不能说点应景的话?” “你要应景的话?好罢!”我对他抿嘴一笑,突然转头,对着房门的方向用尽力气大叫道,“救命~~~非礼啊~~~” 曲云哲急忙捂住我的嘴,狼狈不堪的喝道,“别叫!” 我暗自哼了一声,再转念间,心中却是不由一动。这别庄是四海盟的产业,曲云哲身为四海盟的少主,可谓是掌控全局的主人,即使我的声音让下人听见了,他也应该不至于如此紧张才是…难道说,会有什么令他忌惮的人在这个别庄里?! 唔,不管那个人是谁,先借他摆脱这头色狼再说! 一想到此,我立刻拨开他的手,运起全身的力气,对着大开的窗棂声若惊雷的大喊, “这里有采花贼!!!” 语音未落,只听外面齐刷刷的拔剑声响起,几个年轻人的怒喝声隔着门远远的传进来, “采花贼在哪里?!” 曲云哲的表情顿时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重重呻吟着倒回床上。 下一刻他又猛然跳起来,迅速的扯开几床被褥罩在我身上,清清喉咙,对着外面干笑道,“没事没事,刚才房里伺候的丫头不小心认错了人,这纯粹是个误会…” 我立刻大叫道,“救命啊!” “砰”的一声,两扇大门被撞开,外面的人旋风般的冲了进来, “大胆采花贼,竟然敢私闯民宅,还不受死!” 和那人打了个照面,我突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怎么会是他?纵横山庄的少主齐昭晨?! 因为九雪丹的事情,齐昭晨不是也被四海盟通缉了么?为什么他居然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 齐昭晨冲进来之后却也是一愕,“……呃,曲兄,怎么是你?” 见他走得近了,我急忙把身子往下缩了缩,还没来得及完全缩到被子里去,他突然一扭头,四道目光顿时碰了个正着。 “沈宜!!” ………这个人的眼睛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利… 齐昭晨对着我冷笑两声,转头正欲对曲云哲说话的时候,突然惊咦一声,上前摸摸他的额头,“曲兄,你发烧了么,怎么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曲云哲嘴角一阵抽搐,硬生生的从牙缝里挤出几声比哭还难听的笑声, “呵呵…真的有这么红吗?其实我没事,呵呵…” “一定有事发生了!”齐昭晨一脸紧张,“齐兄,你若不当我是外人就不要瞒我,跟我说实话!” “还不是因为他!”曲云哲的目光恶狠狠的冲着我的方向扫过来,“若不是他…我…那个……其实真的没什么事,让齐兄见笑了,呵呵…” 大概他自己也觉得说出来不光彩,干笑两声,硬生生把话又吞了回去。 齐昭晨呆呆的看了看缩在被子里的我,再转头看看衣衫不整的曲云哲,沉默。 过了很久很久。“原来如此…我懂了。” 他用力按住曲云哲的肩头,双眸含着泪光,沉痛道,“曲兄,都怪我来晚一步,让你被这个无耻的采花小贼给…唉!” “等等!”曲云哲觉得不对,大叫道,“齐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强颜欢笑了,我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齐昭晨满脸的哀戚同情之色,“这房间里只有一个采花贼,那么刚才喊救命的除了你还有谁?” 曲云哲的嘴角又是一阵抽搐,愤怒的用手一指,“你忘了还有他在么!” 齐昭晨吃惊的转过头来,“沈宜,刚才喊非礼的是你?” 我老老实实的点头。 “那个被采花的人也是你?” 我又老老实实的点头,把自己手上的铁链镣铐从被子里拖出来给他看。 齐昭晨的脸色更加吃惊了,“既然你是受害者,那…那采花贼岂非就是…” 我继续无辜的点头,补充道,“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曲云哲…” “岂有此理!”齐昭晨一拍桌子,噌的一声拔剑指向曲云哲,“姓曲的,几天不见,没想到你居然也做起下九流的采花贼了!!” 曲云哲盯着胸前的剑尖呆了半晌,蓦的醒悟过来,大叫道,“齐兄,沈宜在挑拨我们,你不要着了他的道儿!” 齐昭晨闻言一呆,目光在曲云哲和我的身上游移了好一阵,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曲兄,这件事先揭过不提,沈宜前几天栽赃我们纵横山庄参与偷窃四海盟的九雪丹,今天我们一定要先把这件大事弄个水落石出!” 曲云哲的额头冒着冷汗,双手紧紧抓住被单揉个不停,勉强笑道,“这件事也不急,咱们明天再仔细商议…” “事关纵横山庄的声誉,什么叫做不急?!”齐昭晨跳起来怒道,“你跟我认识那么多年了,自然知道不是我干的,但你老头子可是认定了纵横山庄是沈宜的帮凶,连通缉令都下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这对质的事情还是等明天罢…” “不行,一定要今天对质!” ………… 我对着满脸通红的曲云哲眨眨眼睛,无声的用口形一字一顿问道,【你、撑、不、住、了?】 曲云哲狠狠瞪了我两眼,霍然站起身来,揪住齐昭晨的胳膊就往门外推,“我说明日就是明日!沈宜和你的事情往后面放,等今天我和他的事解决了再说!” “等等!我要今天….” 曲云哲“砰”的一声用力甩上门,插上插销,带着得意的笑容转过身来… “宜哥,你在不在里面?!” “………”曲云哲的笑容僵在脸上。 “云裳!”外面响起了齐昭晨激动的嗓音,“原来你也在这里?我等了几个月,终于又见到你了!既然来了岳阳,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提前预备招待令尊、令堂、令兄、令…” 门外突然传来一记重重的钝响,齐昭晨的声音嘎然而止。 诡异的安静中,只听到曲云裳的娇美嗓音又在外面柔柔响起,“宜哥,碍事的人已经被我收拾了,你若是在里面就应一声好不好?” 曲云哲顿时捂住头,隔着门呻吟道,“云裳,你千万别把齐昭晨弄死了,他毕竟是你的未婚夫君…” “大哥你、你怎么也在里面?!”曲云裳的声音中突然多了几丝惊惶,“宜哥你还活着么?大哥没有把你怎么样罢?!” 我重重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回道,“还没死…不过你大哥刚才已经放话说,今天一定要把我给解决了…” “不要!你不能死啊,呜~~~” “不要听他胡说!”曲云哲狠狠瞪了我一眼,转头对门外道,“云裳你回去!今天我不会杀他…” “他今天不会杀我,他准备严刑拷打我,打的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要!!他若是拷打你,我就陪你一起死!” 我柔声劝慰道,“云裳你别这样,跟你大哥回家去好好过日子。即使以后我们天人永隔,我在天上还是会想你的…” “呜~~~宜哥你等着,我这就去跳后面的湖!我们不求同日生,但愿同日死!” “云裳!”曲云哲吓了一大跳,急忙打开门,“你千万别做傻事…” “砰!”一记木棒迎头敲下。 “咕咚!”曲云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我笑吟吟的对门口的人打招呼,“云裳,韩老大,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韩玄沉着脸丢下手里的木棍直直走进来。 曲云裳走了两步,又转身回去担心的看看地上的曲云哲。 一阵冷风吹过,曲云哲似乎清醒了点,手指颤危危的抬起,对着面前的丽装少女戟指大骂, “你、你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臭丫头…” 曲云裳弯下身来摸摸他的额头,担心道,“大哥你没事罢?你的脸真的红得像个猴子屁…” “闭嘴!”曲云哲用劲力气大吼一声,终于彻底的昏了过去。 23 一阵冷风吹过,曲云哲似乎清醒了点,手指颤危危的抬起,对着面前的丽装少女戟指大骂, “你、你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臭丫头…” 曲云裳弯下身来摸摸他的额头,担心道,“大哥你没事罢?你的脸真的红得像个猴子屁…” “闭嘴!”曲云哲用劲力气大吼一声,终于彻底的昏了过去。 “妙啊!”我倚在床边拍手笑道,“里应外合,配合默契,这出戏演得实在不错。云裳,今日我才知道你真的是深藏不露…” 一句话还没说完,曲云裳已经抽抽噎噎的直扑过来,“太好了!我终于不用死了~~” “………” “呜~~你为什么骗人家说你快死了,我想如果你死了,我也陪你死,差点准备去跳湖…” “……。喂,你刚才不会是真的要寻死罢?” 曲云裳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坚定的道,“当然是真的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这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那么我们的徇情足以向上天证明,什么是真正的情比金坚!” ……天下有这么糊里糊涂的徇情么?! 我捂住自己的头,有气无力的问道,“那你怎么没有去跳湖,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 “因为我刚走了两步,就被那位韩大哥拦住了;还有就是…”曲云裳越说越小声,“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这个山庄后面是没有湖的…” 我顿时差点昏过去。 “宜哥,”曲云裳拉拉我的衣衫,泫然欲泣的问道,“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瞪着她鲜花般娇艳的容颜,那句“你真的很笨也”已经冲到了嘴边,又被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身为沈家的人,我果然还是做不到对美人出口不逊啊…唉! 无视于韩玄满是嘲弄笑意的眼神,我干笑几声,勉强道,“不…不笨,当然不笨了!你看他,”我手一指地上躺着的曲云哲,“你大哥就是被你骗倒的,他岂不是比你还笨?” “对哦,”曲云裳收住泪水,一脸的若有所思,“虽然爹爹一直夸奖大哥聪明能干,现在看来,他才是这里最笨的人呢。” “错了!”韩玄双手抱臂靠在门边,淡淡接口道,“不要忘了这里还有个人,他不仅被你大哥擒住了,还极为可笑的被他锁在床上。” 沉默的瞪着他半日,我重重叹了口气,喃喃道,“不错,被你大哥捉住的那个人就是我…原来我才是这里最笨的…” 瞥了眼某人微微上扬的唇角,我又叹了口气,“不知道这里的聪明人有没有办法救我这个笨蛋出去呢?” ※ ※ ※ ※ ※ 曲云裳在替我开锁。坐在我身上,很认真的开脖子上那个银箍的锁。 从曲云哲身上搜到的大串锁匙,就连她也不清楚到底哪一把是开什么的,所以她自告奋勇,一把一把锁匙慢慢的试。不过小半柱香时间,已经试过了几十把钥匙。 眼前晃动的是她的秀丽侧脸,鼻中传来少女的淡淡体香,长长的如云秀发随着身体的略微动作,不时的刷过耳际脖颈。两人的身体实在很贴近,近到只要手轻轻搂过去,就能软玉温香抱个满怀。渐渐的,我忽然觉得自己身体内有股热流上涌,心神也开始有点不定起来。 糟糕,想必是“梨花春雨”开始发作了。 说起天下的春药来,“梨花春雨”倒也排不上第一,但其总也脱不了前五之列,也算是药中极品了。以前小姑姑每每在炼丹房炼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丹药时,总喜欢趁老爹娘亲他们不在时把我捉过去试药,先服一贴升火的猛药,再来一贴把药性打下去,害的我有一阵见了她就躲。 不过她收藏的那么多种药中,“梨花春雨”倒是极少数没在我身上试的。记得小姑姑曾经指着那个长颈药瓶严肃的教诲道,“小宜,如果中了梨花春雨,有两点要牢牢记住。第一点,两个时辰之内一定要找人把药性给解了,否则后患无穷。第二点,”她更加严肃的道,“一定、千万、切记要找个美人,绝对不可以将就!越是这种艰难时刻,我们采花世家的名声面子越不能丢!” 我深情款款的凝望着眼前娇美如花的曲云裳,默默的衷心感谢上天,感谢它将这样一个活生生的美人在这样的时刻送到我面前,真是雪中送炭啊!! “是这一把锁匙!”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机簧声响,曲云裳蓦然欢呼一声,随即小心翼翼的取下了沉重的银箍,白玉般的柔夷体贴的揉了揉我被铐得酸痛的脖颈。 我对着云裳微笑。她羞涩的回笑。 我对着云裳温柔的浅笑,眸中春情荡漾。她羞涩的低头不语,动作欲迎还拒。 霎时间,屋中盈满春色无边。 如此好的气氛当然不可错过。我清了清嗓子,习惯性的将腹中草拟的情话柔声说出来,“云裳,我自从去年三月在长沙街头遇见了你,一颗心里就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 曲云裳惊喜的抬起头来,神色间又带着几分迟疑,“宜哥,你说得…是真的么?” “自然都是真的。”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若非为了你,我又…” “‘我又何苦来这长沙’。” 咦,谁在外面接我的话?! “在乌角领上对煦儿是这套,在这里还是一模一样。沈宜,你就不能换个台词么?我都听腻了。” ……该死的韩玄,为什么每次都在这种关键时候拆我的台! 看看怀里的曲云裳顿时一脸快要哭出来的神情,我忍住一肚子的火气,无奈的勉强开解道,“别听他胡说,他是嫉妒我们在一起郎才女貌。” “你骗我。”曲云裳泪眼朦胧的低泣着道,“其实我也听说过,你在外面有许多其他的美人,杭州的小蝶,宜昌的容儿,苏州的承承…” 啧,是谁这么多嘴,在她面前乱嚼舌根? “你说啊,那个叫煦儿的又是谁?” “他…”我噎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句合适的话来应付这个场面,“云裳,他们都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我自从见了你之后,一颗心里就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 “呜~~~他连这句都说得一模一样的…呜~~~” 这、这又是谁在外面哭? “煦儿,如今你也亲耳听见了。我早就说过,你们是不适合在一起的。” “呜~~~大哥…” 对着头顶的房梁无声的大叹一口气,我想我知道外面的是谁了。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