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撒旦爱上天使
| 作者:夷安布衣 标签:爱情故事 | 阅读次数: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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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孤独的树 (一) 活在这个纭纭众生的世界,苏可没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只是希望除了泡吧时经常要喝的烈酒以外,同时爱情也不要搀杂任何点滴的水分;然而这个微不足道的想法并没有得到满足,冷冷地看着曾经口口声声说过深爱自己的女人,走出这间同居将近二年的屋子,苏可明白爱情故事的结尾已经不可避免地到来。 来接眉妩的宝马就停在门前,不能否认里面坐的男人特别有型,散发出种特有的成熟魅力,但是SEVEN--VP(七喜)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男人的微笑看上去有点幸灾乐祸,还带有那么点点洋洋得意;厌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苏可仿佛吞下只不小心飞进喉咙的苍蝇。 在车窗即将关闭的瞬间,面如静水的眉妩说你多保重,然后缓缓隐入霓虹灯下滚滚涌动的车河。她坚持带走任何东西,包括那只小小的紫色挎包,其实早没有什么必要了,或许那个男人已经为她准备好一切,当然有精美的服饰和宽敞的房子。 在常去的文学社区有新贴的回复,说苏可像个寻找失落凡间翅膀的天使,静读那写沉重压抑的文字,有种说不清楚的的彻骨疼痛;签名却是特别的陌生,透出少许的诱惑,是个叫做撒旦的微笑的女孩子。 苏可淡笑不语,没有什么值得奇怪,那份如火如荼的生活激情已经在眉妩的突然离开后灰飞烟散,自己不过是座死亡千年的火山,再也不能够猛然爆发。 双目开始被电脑刺地发疼,泪水快要流出来,苏可打开阳台的玻璃窗,凌晨清新的冷风吹来,是种特别舒服的享受。对过的楼下竟然有拥抱的情侣在热烈地接吻,毫不顾忌橘黄的街灯像透窥的眼睛把他们长久地凝视。 重新回到卧室的电脑前面,苏可继续敲击着键盘,稿子报社催的特急,需要连夜赶出来。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苏可开始感觉偶写浮躁不安,思绪难以再次集中。 壶里的咖啡已经煮得沸腾,氤氲的香气飘散开来,醇厚的液体泛着琥珀般的光泽。端起厚实的景德瓷杯,苏可无法拒绝那种略带浓香的苦涩,如同无法拒绝茫茫黑夜里寂寞的呼唤。 QQ的喇叭不停地闪烁,竟然是撒旦的微笑发来申请聊天信息:在许多时尚文学期刊见过你的专栏,喜欢你的写作风格。 不过是卖字为生,混钱吃饭穿衣罢了。其实我的思想就如秋风里的落叶,实用价值是没有的,不喜欢的人尽可以踩在脚下无情地走过;喜欢的人呢,则会把它夹在岁月的书签里,去挽留那份幽澹的颜色。苏可漫不经心地回答,如果没有猜错,东方肯定是位锦衣夜行的女子。 一盏孤灯,一杯苦咖,一枝柔翰,一袭青衫,坐拥书香待拂晓,何惧雨夜长漫漫,岂是我辈凡夫俗子所能甘心?呵呵。撒旦的微笑回答。 苏可发现撒旦的微笑很是健谈,待到东方天色微白,已经知道了许多对方的事情,包括她喜欢饮用什么度数的红酒,使用的香水是什么味道,选购的衣服是什么品牌,甚至宠养的那只猫咪叫什么名字等等。 当苏可知道撒旦的微笑来自南放的都市,刚来凤城工作不久,于是说夷安大道的欧典咖啡其实味道也是蛮好的。 怎么能够伤害你呢?难道你不知道见过我的男人都在忙着回家离婚吗?撒旦的微笑嘻嘻地说。 我说过要见你吗?就是见你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你长了三头六臂不成?何况我已经炼成金刚不坏之身,能够抵御十级以上的地震呢。苏可开始领会到她的狡计。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有时间找你继续聊。撒旦的微笑话语刚落,未等苏可的回答,竟然收线扬长而去。 面对QQ上撒旦的微笑变得灰暗的头像,苏可顿时失去再找别人聊天的心情;在这座北方的城市里,今年的冬天降临的格外早些,尽管坐在装有空调的室内,苏可开始感觉丝丝的寒冷袭来。他想,或许眉妩已经把如春的温暖带到其他的地方。 (二) 近半年过去,一直没有眉妩走后的消息传来,仿佛完全从世界蒸发,不知道现在的她过的如何。但是苏可马上发现自己不过是在杞人忧天,既然已经分开,他人的好坏与自己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何必去想那么多,搞的自己终日神经兮兮的呢? 想起安妮宝贝曾经说过的话语很有道理,眉妩不过是苏可在一条河边走的时候,听到的歌声,来自彼岸,但是他却没有船只可以摆渡。对于眉妩的突然离开,苏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难道仅仅就是性格不和,缘分不到就可以解释的吗?对于眉妩的百般挽留,也并没有温暖她的那颗寒冷如冰,坚硬如石的心灵,她还是狠心地抛弃苏可,远离而去。 深深吸口气,苏可静下心来,竭力不再去想眉妩。与其说苏可开始喜欢在凌晨打开QQ上线,不如说他在期待着那个能够给他带来快乐的虚拟名字,然而非常失望的是上帝对苏可没有丝毫的怜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撒旦的微笑的头像是片灰暗。等待渐渐成为苏可的习惯,带着点点的绝望。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在深夜空荡冷清的房间显的那么刺耳,但是苏可依然特别高兴,毕竟还有别人还记得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他。拿过来细看,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号码。 在想什么呢?寻找翅膀的天使。是个女子的声音,特别甜美的声音。 有什么事情吗?苏可有些纳闷,但是在瞬间他知道了对方就是撒旦的微笑。因为只有她才能够这样的称呼苏可。 不是约好请我到欧典喝咖啡吗?难道现在要反悔吗?撒旦的微笑说。 拒绝女孩子的要求,是件特别残忍的事情。十分钟以后在那里的门前见面,如何?苏可回答。 嘻嘻,不要放我的鸽子呀!不见不散!听到那端电话挂断以后的忙音,苏可保存文件后关闭电脑。 在欧典白色的藤椅上刚刚坐好,就看见推着装有炒熟咖啡豆滑车的侍应生走过来,他轻轻打开金灿灿的手动研磨机顶部大窗,投入少量的咖啡豆,然后摇着饰有花纹的圆形受柄,磨细的粉末开始从孔里漏下来...... 趁着咖啡还没有煮好,苏可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子,那双眸子里满是高山上湖水般的清澈,深邃的紫色高领鄂尔多斯羊绒衫,简约的膝裙下缀满流苏,同时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的GUERLAIN(娇兰)香水味道。 撒旦的微笑说没有见过漂亮的女孩子吗? 苏可说不错,你的脸上有朵美丽的鲜花。 说其实你的脸上也有样东西,不相信吗? 是吗?是什么花呀?苏可问道。 有枝狗尾巴草呀!撒旦的微笑调皮地回答,完全没有初次见面的约束。 苏可说除了我的电话号码,你还知道什么秘密?要知道我并没有告诉你的。 浅啜着刚刚送上来的卡布基诺,撒旦的微笑说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现在你没有必要知道。 苏可挑起浓厚的眉毛说我感觉正在掉进某个已经挖好的陷阱。 撒旦的微笑说是的,但是在铺满鲜花的陷阱里,你不会被摔坏的。 撒旦的微笑接着说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名字,其实我已经习惯别人叫我撒旦。做个撒旦没有什么不好,比如可以随心所欲的和某个男人去喝咖啡。 苏可说相对与女人来说,我还是更加喜欢那些会说话的文字,至少他们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撒旦说还是换个话题好吗?明天早上我们去海滩看日出如何? 苏可说好的,很久没有这份心情,难得现在这么高兴。他想起在和眉妩同居的许多日子里,也曾经去过海边看清晨 的日出,去音乐广场喂那些洁白的鸽子。 (三) 刚从杂志社的座谈室里出来,苏可的肩膀就被重重拍了一下,回过头来,竟然是熟悉的风云。 最近的气色不错,是不是在走桃花运呢?风云和苏可天天嘻嘻哈哈,没有什么正经的语言。 我怎么能够想你那样经常辣手摧花呢?苏可反击一戈。 千万不要瞒我呀,老弟我可是久经情场的呀!风云依然穷追不舍,来个死打烂缠。 苏可说如果派拖以后请你去蒙王府吃火锅羊肉还不可以吗? 话可是自己说出来的不许反悔,还有给我E代言情的稿子要快点呀!打完招呼,风云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电梯的那边。 不可否认,从沙滩看完日出归来的日子里,苏可感觉自己的心情开朗许多,或许撒旦说过的话给了他启示:今天的太阳落下去,但是明天的太阳还会继续升起来,一切如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红玫瑰,一个是白玫瑰。如果娶了红玫瑰,日子久了也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滩蚊子血,而白玫瑰却是窗前明月光;而如果娶了白玫瑰,那么日子久了,就变成沾在衬衣上的米饭粒,而红玫瑰则成了心口上的朱砂痣。苏可经常用这样的话语来安慰自己,怀念使过去变的更加美丽,拥有未尝不是种失去。 面对失去眉妩的痛苦,时间渐渐的将它稀释,现在使苏可担心的是以后自己会不会真正爱上撒旦,对于撒旦,他开始有种莫名的思念,在见不到她的时候。 寂静的卧室可以听见表针喀嚓喀嚓走动的声音。《冷却的咖啡》已经完稿,明天中午就可以给风云交差,电脑前的苏可禁不住伸展了下懒腰,可以有白花花的银子流进口袋,毕竟不是糟糕的事情。 电话再次响起来,苏可瞟过去,是熟悉的号码,撒旦打来的。耳机里特别杂乱,或许撒旦呆在经常去的靓点迪厅。 亲爱的天使哥哥,快点来拯救我吧!撒旦的话语使苏可大吃一惊。 发生了什么事情?苏可急急地问撒旦,语气里满是关怀。 难道你不知道后天我住的房租到期吗?,那里计划拆迁建座超市呢,看来我要准备睡到大街上了。撒旦向来对什么事情都是漫不经心,直到火烧眉毛才慌不择路。 如果你愿意,可以搬到这里来住,反正宽敞的很。沉吟片刻的苏可用商量的口吻回答。 还是天使哥哥对我好,那么明天帮我搬家呀!撒旦为自己的诡计得逞有点沾沾自喜,几乎高兴的要跳起来。 看来我要从自由的天堂坠落到十八层地狱去了,我的命好苦呀。苏可垂头丧气地对撒旦说。 撒旦的家当不是特别的多,除了简单的衣服,还有些书籍和影碟CD,全部已经整装待搬。下了搭乘的的士以后,苏可吃力地把它们全部扛上了自己居住的文苑花园。 做饭时苏可才知道,撒旦从来自己没有做过,经常到附近的美食街胡吃海喝。苏可说那么以后还是我做给你吃吧,做菜我可是行家里手,喜欢银耳莲子汤,清蒸荷叶鸡,还是蚝油泼鲤鱼? 是吗?表姐以前也经常给我做这些菜吃呢,撒旦说到这里,却欲言又止。 对着满桌精心制作的饭菜,撒旦吃的津津有味,苏可的心里也特别满足。突然撒旦停止咀嚼,眼睛抬起来,睫毛如蝶翼般的微微颤动,那刻苏可竟然开始有些心慌,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能够吃到你做的饭菜,是件特别幸福的事情。撒旦盯着苏可,良久说出这样的话语。 重新低下头去,撒旦吃饭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房间里的空气变的停滞。苏可不禁再次想起和眉妩同居的岁月。 (四) 这个冬日午后的阳光有些灿烂,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晴朗,风云约定苏可在蓝调酒吧见面,作为社区的中流砥柱,风云经常在线选稿,顺理成章地和苏可成为很铁的哥们,经常倾酒指点文字,英雄惺惺相惜。 坐在蓝调,透过落地的玻璃,可以看见街上匆匆的过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可已经微有醉意。 蓦然有熟悉的身影掠过,走向酒吧对面的医院。苏可定睛细看,果然是朝夕相处的撒旦。 等我回来。扔下满头雾水的风云,苏可悄悄地 跟了过去,他想明白撒旦究竟在做些什么。 医院里到处充满着浓浓的来苏水的味道,苏可仿佛闻到压抑的死亡的气息,有种恐惧漫过他的心堤;苏可看着撒旦走进走廊拐弯处的特别护理区。 隔着病房的玻璃窗口,苏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躺在病床上正在打着点滴的人竟然是数月未见的,使他日夜思念的眉妩。在她的身旁,依然站立的是那个墨镜男子。 让他进来吧。面色苍白的眉妩艰难的在床首依靠起身体对撒旦说。等撒旦转过身来诧异地看见苏可时,苏可已经走进病房。 没有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是我的错误,你不要责怪撒旦。你们认识的一切,不过都是我的安排。眉妩依然显得特别平静,在她的脸上,看不出来曾经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在当初离开你时,医生已经告诉我是白血病晚期,没有太多的时间活在这个世界;撒旦是我的表妹,相信你们以后会生活的特别幸福。眉妩接着说。 听到这里,苏可如被雷电击中,呆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不能够眼前的一切。 在医院护理眉妩的那段日子,撒旦见了苏可就急急躲开,几乎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晚上回家,苏可做好可口的饭菜带到病房,撒旦只是静静地吃,就像沉默的羔羊。 半月以后,眉妩的病情终于恶化,她紧紧抓住苏可和撒旦的手,目光里满是期待。有种液体倘若从天空落下来,那么就是雨水,倘若从心底流出来,那么就是泪水。苏可轻轻用手拭取眼角,放进嘴里,是说不出来的苦涩。 墓地,眉妩入土为安,逝者如斯。 抬首细看,归来的人群不见撒旦,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面对次次重复的电话录音,任凭苏可把手机打爆,狠狠扔到卧室的沙发。 海边的沙滩,有潮水不断地涌来,刷新着白昼留下的痕迹。深蓝的天空,缀满明亮晃眼的星子,有淡紫,有金黄,还有微红的。点燃手里的烟草,苏可漫无目的的走着,远处有人在仰首喝瓶里的酒,走近果然是撒旦。 我知道,是我诱惑了你,你可以骂我,打我,恨我,撒旦呆呆地说,语言变的不清。 苏可把剩下的半枝香烟扔进海水,火光划过道美丽的弧线转瞬失去踪影。 在你给我做那些美味的饭菜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你,有人宠爱是幸福的,是你让我恋上你的饭。撒旦说到这里,仰首再次喝下瓶里的啤酒。 劈手夺下酒瓶,不要继续喝了,让我们回家吧,做好的饭菜已经凉了。苏可温柔地说。 听到苏可说出的话语,撒旦猛然扑到他的怀里,轻轻啜泣起来。 (五) 冬去春来,苏可突然向朋友宣布要结婚的消息。风云等狐朋狗友喝的大醉而归。 来到眉妩的墓地,苏可把大束的百合放在碑前。苏可知道,眉妩向来喜欢百合,那种纯洁素雅的鲜花,因为它的名字代表着百事好合。 偎在苏可身边的是撒旦,满脸都是掩挡不住的幸福。 当撒旦爱上天使,一切不过是上帝的安排,他们心底永远珍藏的上帝,就是眉妩。 用户满足下面条件才能观看受保护信息: 最小EP=1 最小SP=1 最小QP=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