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身的本领及其他” 评胡适“红楼梦考证”

作者：天降火灾烧我 标签：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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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选于"学习与批判", 1973.4, 作者署名"石望江"

1930年,胡适为了要把自己的文章普及到"贫寒的中学生"中去, 在12册"文存" 中"精选"出一册选集, 据说, 里面大多是"少年朋友们" 在课外"能全读"的短文. 但是, 奇怪的是, 一篇冗长异常的"红楼梦考证"竟然也破例入选, 占据了整本选集的四分之一篇幅. 他还生怕不能引起足够的注意, 又在选集前面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声称这篇文章非同小可, 其中光"考证"两个年代, 就"经过七年的时间"!

胡适对于自己的文章, 向来是认为字字猪鸡, 篇篇精彩, 不大厚此薄彼的. 而"红楼梦考证"却受到了特殊的待遇. 据胡适自己说, 这是为了想通过它"教育我的少年朋友们学一点防身的本领".

胡适究竟在"红楼梦考证"里卖什么药? 他"防"什么? 怎么个"防"法? 先得看看他到底"考证"出了点什么.

"贾宝玉即是曹雪芹", 红楼梦是"曹雪芹的自传", 因此, 它的价值不过是"平淡无奇的自然主义". 这是胡适"考证"下来的一个根本结论. 他是不懂文艺的典型性和社会意义务吗? 不是. 他不是说过易卜生写一个娜拉, 写一个家庭, 实际上是"写近世的社会"吗? 他所以要对红楼梦做相反的论断, 是因为这部小说的社会意义使他感到害怕.

历来的反动派都不敢正视和承认红楼梦所表现出来的封建社会走向崩溃的必然趋势. ((必然. 啊! 必然! )) 更不愿接受这部形象化的历史教科书对他们的无情嘲弄.

受过资产阶级实用主义熏陶的胡适比较聪明, 他的武器是所谓的"考证", 考来考去, 一笔抹煞了红楼梦的全部社会意义. 一个破落公子的"自叙传", 还有什么重大的社会意义可言? 一部"平淡无奇"的"消闲书", 还有什么深刻的政治内容可寻? 胡适以为, 这么一个断语一下, 自可以瞒天过海, 红楼梦也就不焚自毁了.

胡适说是"闺友闺情" . 这是他"考证"的又一"成果". "爱情是永恒的主题", 周扬之流老喜欢用这句话来附和胡适. 其实应该说用超阶级的所谓"爱情"来取消红楼梦反映的社会阶级斗争内容, 倒是反动派一大堆"考证", "研究"文章的一个"永恒的主题".
曹雪芹花了"十年辛苦"来表现这种"闺友闺情"的目的又是什么? 胡适甩出他的另一个"考证结论", 说是为了"深自忏悔".
他和他的信徒们多次宣扬, 红楼梦表现了酿成"爱情悲剧"的一种"自然趋势", 展示了"色归于空"这条天地间不可抗拒的"铁则"; 既然又是"自然趋势", 又是不可抗拒,那还有什么好"忏悔"的?

结婚是一种政治的行为.

胡适的"剥皮主义" "考证"方法...也并非是东抓西挠的乱剥. 从反对用历史唯物主义评价和分析一部小说, 要抹煞它社会政治斗争的内容, 到最好达到维护反动统治的目的, 这么一个"考证"路子, 每一步都有一个明显的对立面, 那就是马列主义.

他"防"什么, 怎么个"防"法都一目了然, 为"少年朋友们"作出一个用资产阶级实用主义防御马列主义的榜样, 这就是"红楼梦考证"的全部秘密.
这个秘密在他的文章种已经呼之欲出了. 但他却一直怕别人看不穿, 误解成"纯学术"的东西, 着实担心了好几年, 最后终于又郑重其事地做了这样的"补充说明"; "少年朋友们,莫把这些小说考证看做我教你们读小说的文字" "我这里千言万语, 也只要教人一个不受人惑的方法". 不受谁惑? 胡适干脆点破了"被马克思列宁斯大林牵着鼻子走, 也不算好汉" ((总比被杜微, 被你丫这傻叉牵着鼻子走要光明得多, 好汉得多))

对于那些在红楼梦研究上不问政治, 眼光不越大观园一步的人来说, 胡适这番话, 大概很可以使他们清醒一点吧. ((大概很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