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谈钱惠丽
作者:志 标签:钱惠丽 | 阅读次数:1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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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谈钱惠丽
傅俊 当代越剧小生,最受越剧观众欢迎,艺术上最有特色,也是最有发展前途的,我认为,有三人。一是赵志刚,一是茅威涛,一是钱惠丽。前些日子,我写过《阅读赵志刚》,也写过《漫评茅威涛》,就再写一篇《随谈钱惠丽》。 钱惠丽的戏,我也看过不少。看的最多的是她的成名作,也是代表作《红楼梦》。从八十年代前期,她在诸暨越剧团主演贾宝玉,初登越坛,一炮打红,接着就在第一届江浙沪越剧青年演员大奖赛中以二等奖再露头角,直到她连年出国主演和年前在大剧院演出新版《红楼梦》,应该说钱惠丽主演的贾宝玉,是我看过的徐派演员中最出色,最成功,也是最象徐玉兰的。无论从扮相的俊秀,唱腔的响亮,动作的潇洒,到心理揣摩的细致,思潮激情的迸发,都可以称得上演来有声有色,学得惟妙惟肖,不愧有“小徐玉兰”的雅称。 可以说,一部《红楼梦》推出了钱惠丽,造就了钱惠丽,也唱红了钱惠丽。越剧老艺术家周宝奎,是最早发现和培养钱惠丽的,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钱惠丽太象青年时期的徐玉兰”。我也是这样看。这个“象”字很重要。唱的象,演得象,有些人也许不以为然,认为模仿小道,不足为道。其实,这个“象”字很重要,在戏曲演唱领域中,大有可议之题,大有探讨价值。在越剧界是如此,在沪剧界是如此,在京剧界恐怕也是如此。“象不象”往往成为一个青年戏曲演员能不能红起来成大器的重要起点。“象”,并不一定是戏曲观众的盲目要求,其中有其合理部分。“象”,恐怕是一个青年演员继承流派,发展流派,创造流派的必不可少的“初级阶段”。只有在“象”的基础上,才能有“化”,才能有“变”,才能“出新”。钱惠丽就是“象”中起步成长的。 前些年,钱惠丽也演过不少新戏。《真假驸马》、《罗山遗恨》、《孟丽君》、《追鱼》、《神王恋》、《紫玉钗》等等。努力实践,勤奋磨练。这些戏,有的,我看过。有的,我没看。总的说来,印象不错。但是,印象不深。对钱惠丽,我印象最深的,还是:《红楼梦》、贾宝玉、“小徐玉兰”。 这几年,我又看了钱惠丽演的几部新戏《断指记》、《玉簪记》和《舞台姐妹》。就感到钱惠丽,在变化,在成长,有发展,有创造。《断指记》是根据福建梨园戏《节妇吟》编演的,是一出以花旦为主的戏,小生只是配戏。里面她扮演的教书先生,看得出在刻划这个“正襟危坐”的腐儒上是化了一些心力的,为标准越剧小生形象增添了几分新意。《玉簪记》是从川剧移植而来的,就更明显地看出她在吸收“外来艺术”上的渴求,从语言说白的诙谐风趣到身段动作的踢袍飞步,都表现了她在表演艺术上的兼收并蓄,博览广取。而看她演现代戏《舞台姐妹》,就更感到富有新意,大有突破。 从一个演惯古代才子书生的风流小生,从贾宝玉、梁山伯、潘必正,到要演一个从现代水乡戏子到上海城市爱慕虚荣的当代名伶,这里有多少个跨度呀!而且钱惠丽演的不是竺春花,而是邢月红,开始,我以为钱惠丽将演竺春花,这是个正面人物,戏比较顺,人物她比较正直刚强,演惯小生的也比较能适应。谁知,看了戏才知道她演的是邢月红,是个转变人物,是个更“女性化”的角色。这样,和她平时演惯的角色,反差就更大,难度也就更大。然而,就是在“险峰见风光”。钱惠丽演的邢月红,却把这一个思想感情非常复杂的人物,演得非常精彩,塑造了一个多姿多彩可亲可信的舞台的形象。有反差,更见光采,有难度,更见功力。小生的,花旦的,古代的,现代的,对时代的认识,对世事的剖析,乃至于在唱腔上的唱两个流派,演戏时唱小生的流派,生活中唱花旦的流派,等等。需要演员有更多方面的努力和才力方能有所成就。这就决不是仅止于“小徐玉兰”就所能担负和胜任的。所以说,钱惠丽在《舞台姐妹》中的表演,是大大地向前走出了踏实的一步。 钱惠丽,这几年的成果辉煌是她在艺术上“认认真真演戏”的结果,也是她在生活中“清清白白做人”的结果。她没有在出国大潮中离开越剧舞台,也没有在商海中喝水受噎,她在婚姻、家庭生活中都处理得很好。为了艺术,为了更好演戏,她晚婚、晚育,将更多的心力扑在艺术上,种瓜得瓜,瓜熟蒂落。 钱惠丽,现在也是梅花奖和白玉兰奖的双得主,新近又被选为“上海十大杰出青年”之一。声誉更高,多方面的期望也更高。越剧在新时期的改革,尚处在起步阶段,路程漫长。我希望,也相信钱惠丽能为越剧艺术作出更多更新的贡献。 钱惠丽和赵志刚、茅威涛,这是当代越剧小生的“三驾马车”。祝愿这“三驾马车”在新时期的越剧改革中共同前进,都立新功! 摘自《上海戏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