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不良作者哼小调
如果你和一个成人说,我昨晚睡在月亮上,他会笑你。
如果你和一个孩子说,我昨晚睡在月亮上,他会羡慕你。
如果付辛博和井柏然说,我昨晚睡在月亮上,他会说你他妈的,有我这么好看的月亮么——
天涯小顺彪悍发言:原来原来,他俩的主题曲是《月亮之上》……- -||||
11
“如果第一个不是他,我早跟别人了。”
——付辛博 2007.10.11·SOHU《明星在线之bobo组合》。
“包咋——,我在看以前的采访。”
“你这么空怎么不去买菜?光抱怨我用泡面养活你。”
“你在采访里骗人。”
“我从来不说谎的好吧!”
“就是说了就是骗了!我根本不是那第一个。”
“去你妈的第一个最后一个,你赶紧去买菜。”一脚踢出门,“鸡鸭鱼肉,白菜大葱,都买。”
“钱。”穿上鞋子,伸手。
“你自己钱包不揣兜里么- -”
“我生平爱好就是花你的存我的。”
“那我要不给呢?”
“抢呗,”他不再是小孩了,尾巴依然摇的节奏缤纷,“从里到外,从人到钱。我执著着呢。”
q:如果小龙当时没下,会是小龙包么?
“问得好。……我就是贱,就算小龙在,我也动手抢。”
——井柏然 2007.7.22 ·SINA《好男三强专访》
***
他在最黑暗的那段破晓时分,猛然从睡梦中醒来。周围是海水一般的宁静,悄无声息地退了潮,空气里甚至甚至萦绕淡淡的水的气味。
许是父母的出现太让人兴奋了吧?这么想着,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支起上身看着窗外,上海是一座永远有灯光明亮的城市,霓虹灯在不远处孤独地,真像来时机场看见的红眼飞机,机票好贵的,记得自己当时心疼死了,对节目组抱怨,我家经济不是很好,我可以坐火车去上海么?我不怕累的。
可是……赛区导演为难地挠头,时间很紧张,你可是空降兵啊,而且,是你母亲提出坐飞机,火车太长途疲惫。
所以,所以,我将来挣了钱,不管多少,百分之七十要给我妈妈,买条项链买副耳环,某个不是男孩的男人坐在床上,黑夜里热血地对自己“oh”一声低喊。
“烤地瓜,我吃了哎……”右边传来呓语,他哭笑不得转过头去,井柏然又在说梦话,这小孩今天规矩,送走了父母,乖乖躺回自个儿床就着。
他却精神全上来,着个毛啊,付辛博掀被子下地,蹲在俩人床铺间的走道,手伸进去捏他屁股,真不要脸你俩,“井宝,井宝,醒了。”
“我不是井宝…………”有人哭着躲,“我不醒。”
“你再不听话,我劫个色了啊。”
“人生苦短,劫色赶紧。”还困的睁不开眼,井柏然奔啊放地奔到他手边边,“那怎么说的,劫色要趁早,劫得太晚的话,快乐也不那么痛快。”
“去死啊——死一百遍——”大笑着打他脑门,井柏然揉眼睛,憨憨地嘟嘴说你到底想干吗。
你到底想干吗。这个问题其实有标准答案,日后付辛博升级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男人,自然会脱口而出我当然想干你。
可当时,他们是俩个爬在月捎上的小孩,想是想着,却无心传递,付辛博笑的欢喜,就那么蹲在地上看他肉手揉眼的奶娃样,“宝,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我给你买东西,你喜欢啥?”
——我喜欢你。心比嘴的反应快很多,脑子可以忽略,井柏然压根没听懂那百分之三十是啥意思,“别对我这么好啊。”
“那我去对谁好?”
“我会犯贱的。”
“你已经很贱了。人至贱则无敌。”
付辛博笑着推他,他就势躺回枕头,“包子,有听过鸡妈妈理论么?”
“嗯?”
“就是说,从壳里出来,看到的第一个,就跟着就爱着,并不是说非他不可,只是一种习惯,可是……”他闭上眼睛,拉着他手,骨子里的悲观在发作,他其实真是没自信的小孩,“谁都可以是那第一个,不一定非是我。只不过恰巧……”
“你本来就不是第一个。”他打断他,压低了声音,却抑制不住怒气,“你当然不是第一个,他妈的,你把我当什么,专挑哥们下手啊?要按你那么说,我早就跟小龙跟非非跟谁谁谁,轮得到你?你有什么好?”
越说越来气,付辛博扒开他的眼睛,你别给我装死,话说清楚,我归你心里,是不是就命中注定活该跟男人搞在一起?我脸上写着“饥渴”两字了?是个人就可以了?什么让你有这种想法的?我做了什么,就该被你这么想的?“你是觉得我不反驳就对你不够当真?”
包子生气了……眼睛酸涩涩地疼,没自信的小孩深刻感受到他是会被自己的弄疼的,半夜时分本来就脑子不好用,说什么都不如撒赖占便宜,“我错了哎~~~我陪你睡觉~~~”
“…………我给你记着这帐,现在先伺寝。去我床上。”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
“可是我困的爬不起来了。”井柏然无辜地看他。
真无敌了……,付辛博吐着血伸手,连他带被子一块儿抱起,搂在怀里,真激动啊这俩,手啊脚的都不知道往哪儿蹭,磕磕绊绊“扑通”摔倒,“井柏然,我怎么把你养这么肥!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往后都不吃猪肉了。”
“不要诬蔑我好吧,你自个儿脚软了不说!”俩只哼哼唧唧的坐在地上。
付辛博挪动一下脚踝,拧着眉头说我脚没软,不过,好像崴了……
“啊?”井柏然着急地给他揉,“明…不,该说今了,今上午羽毛球比赛呢,要紧么你?”
他哼哼着,静观他满满的关切,未来那么远,他们能够并肩流汗几个盛夏白雪几个圣诞?深夜里回忆一路光景,“我俩啊,是欢笑着在比赛”,敢说这句话,是因为遇见你而享受到这样的人生。谢谢。自己人,客气啥。青春跃动在指尖,他用指尖小心给他揉脚,付辛博倔强地抿嘴,就算脚崴了,我也能把你抱起来抡一圈。
就吹吧你。
“不信?”他困困地趴在他背上快要睡着,“我就当着众人面,抡幸福死你。”
付辛博口中的众人,在盛夏当午的羽毛球馆里,具量化为满满围圈的粉丝,坐车前往的途中,扎西仍在不解嘀咕,“我不明白,我真得不明白。你俩为啥要蹲在地上睡觉?害我差点踩到,吓死。”
“是不是滚下来的?”闫安冷静提问。
“从哪儿?怎么滚?”井柏然傻乎乎上套。
闫安笑得鼻孔撑大零点三公分,“就是你俩抱着做一些事的时候,从床上滚下来。哎,怎么办,我走不要紧,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俩……”
付辛博脸都绿了,说你故意跟我面前说这话啊?你别走我走。下一场淘汰我。
“不行!!”井柏然哑然张嘴,自己还没说话,咋声都出来了。回头看见闫安激动爆走,手指着自己斥责付辛博,“你不能丢下他。”
而乔任梁,一走进体育馆,茫茫人海他只觉得眼前闪亮,笑得阳光明媚的李易峰,单膝跪地向自己张开双臂,脚步错乱,他几乎是不辨方向的冲上前,把他搂起来,小白,小白。
小米,你给我带饭团了没?我就想吃你裹的。
>_<小白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
…………快从从我腿上滚下去。
宣布规则之后,是迎接专业高手小松的光临,井柏然从二楼的进口出场,陪着付辛博的父母,“叔,阿姨,你们吃了午饭就走?再多呆会儿呗。”说着话,付辛博拎几瓶饮料从后头赶来,明明就是舍不得的难受,却面无表情硬撑不在意,懵头懵脑把水塞妈妈包里,路上小心啊,井宝,走了,打球。
他笑笑,跟在他身后走两步,“阿姨说你认枕头。”
“啊?”
“难怪你昨晚非要抱我去你床上。”
“不要在比赛以前说这种话勾引我好吧!”一股烟升起来,付辛博怒轰轰回头吼。
“不是勾引是调戏,”井柏然摸摸他脸,“你想好了?真和我一组?”
“我有这觉悟,你总不能打得比篮球更糟了吧?”
井柏然笑得一派天真,“篮球那么大,我好歹碰得找,羽毛球才那么点……有人能替补我么?”
付辛博沉重摇头,羽毛球赛制不设替补。他俩穿黑色t,戴粉丝送的f和j字母项链,挑了红的黄的球拍,井柏然摇着黄色小花说,这可真是一场悲剧。
当然,所有的悲剧最开始,都以伦理剧形式拉开序幕,付辛博赶在扎西吹响口哨前,搂过井柏然的脖子,俩当众耳鬓厮磨地咬咬,“听着,你只管守右边前场就好,我知道李易峰的套路,他一接底线就习惯往那个方向回击,但反手弱,力道不会强速度更不快,你吊个小球回网就行,他们漏点最好,不然就算斗小球,我也能赶上来了。”
“我不归你使唤。”
“必须归。我不要输球,”看他一皱眉想说什么样的样子,付辛博放话堵他,“更不要跟别人搭档。”
井柏然想笑又想骂,半天才忍耐地和他对击一下球拍,“行,听你一次,但如果你的脚出状况,别怪我不给瘸子好脸看。”
付辛博笑着,在原地蹦跳两下,“就说你想太多,那么小的一下崴脚,早没事了。”
开赛的哨声在他的蹦跳中吹响,扎西吼吼地做着讲解,“包子!还是包子!状态极好的球包!”
乔任梁听得脸都黑了,大声问你会不会讲解有没有受过培训,请拿出一点技术含量。
扎西不理他,继续抒情,“包子的奋勇感动了搭档,井宝说话了,他张嘴……啊,那什么,原来他打哈欠- -|||||”
“这事儿不能忍。”付辛博又一个扣杀得分,笑着往前奔两步,想打那破小孩屁敦,刚迈步却脚踝处一阵刺痛,不厉害,但酸麻难当,“操!”他压抑地骂了句粗话,真他妈要命了,昨晚崴到的地方居然在这时候发作,果然是欠锻炼,才这点运动量就犯病,弯腰不想让人看出异样,付辛博咬牙撸着护腕。
“哈…………嗯。”井柏然半瞌睡地等着乔任梁开球,明明后方没有任何动静,却心底像被一条细细的铅丝滑过去,他痛得额头掉下汗,猛然回身跑,就被这么快过,三两步跨到付辛博身边,撑着骺背揉膝盖的人,“包子,是不是扭了?扎西——”
“别喊,”付辛博一手捂住他嘴,观战的粉丝尖叫不已,“不准说,丢不丢人?”
井柏然嘴没自由,叽里咕噜反驳。
“我又没死,一男人嚷着脚扭伤太难看,”付辛博不由分说示意乔任梁开球,挥手赶身边人,“回你那地方呆着。”
他却只是漠然看他,没有表情的脸不再小孩,谁都有当真的人当真的时刻,“给过警告吧?你一瘸我就反。”
扔下这句话,井柏然绷着脸迎球跑,那不管不顾的气势,把痛快击球的李易峰都震撼,每一下回击都被他扼杀在前半场,付辛博瞠目结舌地纳凉,扎西拿着话筒结巴,“井,井,井宝……他变了,他真的变了……”。
真寒碜啊……付辛博守在底线,静静等脚上的刺痛平缓,眼前是井柏然布满凌厉杀气的身影,他是真不擅长,挥拍的姿势完全不对,再十个球手腕准废不可,扣杀没有力度,脚步也难看,却难看的只往人心里钻,边骂他边爱惜他,心里是一股暖流,白痴,这么想着,就见李易峰远远一个高球瞄准自己,付辛博本能地跳高挥拍,一网子“砰嗵”砸颗肉头。
“井宝——————”粉丝们心痛的喊声此起彼伏。井柏然挥开付辛博敲在自己额头上的铁球杆,疼得脸都青了。
“…………你脑子呢!!!”付辛博张嘴就骂,脸色比他更不好看,“乱跑什么!”
“不疼的。”井柏然揉着腮帮,冲口而出这么一句。
去他妈的不疼,明明脸都变了还不疼,真憋屈死,付辛博觉得心里被针扎似的,就这样,就这样还顾着不要我自责么?谁管你疼不疼,我脸上写了在乎你么?伸手凶狠地推他。
井柏然猝不及防,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愣愣地说,“干嘛,我又没怪你球拍打了我。”
“轮得到你怪我?我让你跑来接球了么?”越急越口不择言,他抓起他的手腕,果然一捏就咬牙吸冷气,“你是白痴!你根本不会打球好不好!手臂发力懂吧?谁用手腕扣球的?会废掉。”
“没这么严重……”井柏然都被他骂傻了,愣愣地呆站着,无措擦球拍上的汗水。
“你就有这么严重!!”
脱口而出不合逻辑的话,却往往是真心,乔任梁起哄说内乱了?谁要废掉谁?
“我他妈废了你——”付辛博伸出手指,笔直点着那头,他一旦怒极,丝毫不考虑人际,这点是井柏然看透了的,用力扯住t恤一角,低声说你给我分清楚场合。
“你不许再抢球。”付辛博极力克制怒火。
“你拦不住我,”井柏然摇头,“我不归你管。”
“我是心疼谁?”日后,他说他只要做一个有心的包子。
“我是心疼谁。”他云淡风轻地重复这句,然后冲回前场,有一瞬间的沉默,你脚没瘸他手没断,却为什么关心难以传达,谁要你们设下屏障?
击来的球凶猛有力,伴随井柏然横冲直撞的步伐,脚已经不痛,自己完全可以跳高痛击,于是付辛博挑眉,井柏然似笑非笑地“哼”一声,瞬间放弃攻势,双手背在身后退一步,乔任梁错讹地“唉”了一声,防守停顿,付辛博耸耸肩,迎上前一个凶猛扣杀。
压线,得分。
“作弊———!!!作弊!!!”乔任梁哭天抢地冲扎西控诉,“他俩使眼色,引我入套,我以为会是井宝出手的。”
“输也输得漂亮点好吧!这叫战术。”
付辛博笑着回头,看井柏然向自己走来,两人同时举高手臂,对击一掌,井柏然的胳膊软软地从紧扣的掌心间滑落,放松后才顿觉手腕是真痛的厉害,完全错误的姿势,让他虽不至于断掉,却再无法发力,井柏然眼角有些酸,低下头不想被看见汗涔涔的脸,大概很狼狈吧,“包子,我透支lia……”
话出口更脆弱,想撒赖地往他胸前钻一下,却只觉得被搂紧,下一秒,付辛博猛地用力抱起他,全场尖叫中,抡了一圈。
“喂——”井柏然毫无防备,脚拖在地上跌了两下,才顿悟,——也能把你抱起来抡一圈。——抡幸福死你。
天地间绽放花朵,他在那样的美景里天旋地转,大笑着把额头上的汗蹭在他颈间,“知道透支了就听话。”他让他下地,等站稳了,揉一下他的头发,笑着放开,“接着没你的事,去给自己按手腕。”
没见过双打选手边哈欠边揉手腕的,更没见过为一个抱着转圈笑这么久的,好听的那叫惊喜交加,难听点……那笑得是真傻。
而且还傻的不知停顿,赛后换上了白色t接受采访时,都还一直挂着那傻样,“嗯,当然得赢!”付辛博对着镜头认真骄傲,井柏然却美滋滋擦脸上的汗,擦完了眼一转,湿嗒嗒的纸巾直接抹上身边人的脸。
“……井宝也不换张干净的给包子擦。”记者好气又好笑。
付辛博跟小狗似的甩湿漉漉的头发,“老夫老妻了,麻烦啥?”
井柏然却没听清这话,已匆忙地被工作人员拉上保姆车直奔电视台,手中的通告单清晰列明录制内容,一录就到夜晚时分,期间被问“更新的博客要起什么标题时”,脱口而出你们一定要帮包子渡过难关,搞得人以为是威胁。
“还要多久啊?”休息室的时钟指在9点,井柏然百无聊赖的踢脚尖,忍了又忍,终于指着角落的电脑开口,“可以让我上会儿网么?”
“嗯,是希望不要太频繁露面,保持神秘感对你对节目组都好,”助理导演看看小孩蔫蔫的垂头丧气,又不落忍,为难地问井宝想上去干吗呢?
给包子拉票。他犹豫一下,不愿意说谎。没料想的是,对方一听这话,却异常痛快地准许,井柏然皱眉,他固然淘气,心思却极细密敏感,有些事情不问并非没察觉,只是那些疑惑百倍千倍赶不上一句句在贴吧发言,“请一定要帮包子”,“我俩私底下老说希望可以一起被淘汰,但我心里并不那么想,我希望他可以继续走下去,不管会对我造成什么……”
扔下键盘,他愣愣地看着显示屏,相熟的服装师姐姐靠在身边,看着,似乎叹了气,“井宝是真心这么想?”
他抬头,替人拿过重重的演出服,是啊……是真心这么想的啊……我好不好好像没有他好不好重要。
对方顿了一下,小声说,“这很像恋爱的心态啊。”
是恋爱的呀,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流露了惊慌的神色,那位姐姐揉着他的头发,眼神居然同情,“井宝,节目组的安排是一回事,你不要当真掉进这游戏。”
“节目组的安排……”他愣愣地反应不过来,还听到什么?耳朵坏掉了……游戏?
看周围没人,服装师姐姐认真是一心不希望他受伤害,小声叮嘱,“节目组看到你俩的互动很受欢迎,所以……算半刻意吧,安排你俩一起通告一起演出,成全你们的交情,归根是为了市场效应铺路,所有的选秀都不长命,娱乐大趋势排位第一。大伙儿喜欢看你俩,收视率就能冲上去。”
“可是……”他发出的声音,像碎石路上划过的硬币那么难听,“我和包子,从来没想过做出来给人看。”
揉着他头发的姐姐说,所以,井宝,我才叫你不要掉进去。
不要掉进去,怎么来得及,那坑已经深不见底,手断掉脚断掉地埋在坑底,井柏然茫然捏紧拳头,演出服上的别针一下子扎进掌心,他吃痛放手,一道淡淡的血痕蔓延开来。
***